陸景深怒意更深,老四到底對她說了什麼,讓她這麼傷心,嗓子都啞了?
陸景深和年仲卿相繼走了出去,許空才閉上眼睛,許是年仲卿的話讓她安心,睡意襲來,她慢慢睡了過去。
病房外。
陸景深鬆開領結,脫下外套,逆光站在那裏,陰影重重,“她為什麼哭?”
“她為什麼不能哭?”
“年仲卿,別以為我不敢揍你,小空很單純,你不要有什麼歪心思!”
“嗬,陸景深,你丟棄的東西還不允許別人拿走好好珍惜,這是什麼道理?”
陸景深的眸越發沉鬱,“我何時丟下過她,我一直守在病房沒離開一步。”
“你知不知道她手腕被燙傷了!”
陸景深說,“她耍小孩子心性要用熱湯潑小情,才燙到自己的手腕,小情的傷比她的傷嚴重多了。”
年仲卿的好修養被陸景深這幾句話衝的一幹二淨,他很想罵一句,我去你大爺的,或者揍陸景深一拳,可是打架解決不了問題,還有可能吵醒許空,他不能這樣做。
“你昨天是不是留下她一個人在病房了?”
“是。”他抱著盛情去找醫生了。
“小空脖子上有掐痕,手腕上重度燙傷,病例顯示昨天下午打過鎮定劑,你怎麼解釋?”
“不可能!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然後我才去盛情那裏。”
“小空說你不相信她,看來是真的,怪不得她失眠,精神狀況極差,看在小空額份上,我不會動手,你最好查出點什麼替小空討回公道,否則我會把這件事告訴陸司令。”
陸景深無言以對,昨天晚上他在盛情那邊,淩晨五點才回到病房,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年仲卿表情冷冷的,“大哥,我很好奇,許空在你身邊呆了十年,你不相信她,去相信一個交往不到一周的女人,到底是為什麼?”
對啊,到底是為什麼,陸景深第一次被別人問住,他竟然不知道答案。
他回到病房,許空睡得正熟,他慢慢拉開她的衣領衣袖,果然如年仲卿說的那樣,很嚴重。
他很確定不是盛情,因為盛情在他懷裏,那許空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陸景深心裏出現一個大膽的假設,許空不滿他去照顧盛情,所以自虐以表達不滿,這個想法讓他更加生氣。
就算再怎麼不高興,也不應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懷著惆悵的心情給顧晉之打電話,說了許空的事,顧晉之聽罷,幾乎不用想就識破盛情的小伎倆,他說:“陸景深,作為兄弟我提醒你,你若是再如此誤會小空,你就別想再有後悔的機會。”
“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是盛情的錯,她也受傷了。”
“建議你去下載幾部清宮大戲看看,還有,你再這樣遲早把小空氣死,明天我讓秦好去陪陪她。”
顧晉之頓了一下,還是提醒了一下,“你覺得小空用受傷的左手把自己掐傷的可能性有多大?”
陸景深突然扔下手機,走到醫生的值班室,“我現在要確認許空病房裏的監控,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