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之:“你確定你想知道?”
陸景深:“你說,我找支筆記下來。”
顧晉之:“……”他怎麼對一個沒開過葷的男人說這種事。
陸景深:“說。”
顧晉之:“陰陽相合,男女雙修,采陽補陰。”
陸景深:“嗬嗬,你贏了。”
顧晉之:“以後這種事直接打我私人電話就好了,市長熱線會錄音。”
陸景深飛快掛了電話。
那早已碎成沫沫的節操,他該怎麼撿。
當天,陸景深便約了盛女王去山水會館,一路上心神不寧,一直在想顧晉之的話,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懂。
盛情說什麼他都沒有聽到,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著桌麵,他開始擔心許空早戀的男孩血氣方剛,年輕氣盛,對他的小姑娘不軌。
對於盛情,他的情緒很微妙,十七歲的盛情想盡各種辦法向他告白,幾乎滿足了他作為男人所有的虛榮心。
他沒有明確拒絕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盛情無論是娶回家還是帶出去,都無疑會對他的事業有幫助。
既然沒有合適的人選,索性將就。
盛情精致的妝容在包廂流離的燈光中格外引人入目,她輕啟朱唇,緩緩說道,陸景深,你選擇的終究是我,不是別人。
從十七歲到二十七歲,漫長的十年,她無數次都在想,她做的這些是否太過荒唐。
她一個人唱了十年的獨角戲,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她都不願意放棄。
陸景深突然有些索然寡味,他把這種情緒歸因於男人的劣根性。
沒有挑戰性,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東西,因為太容易得到所以不想去珍惜。
他對盛情大概就是這種想法,想要將就,想要湊活,卻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致。
盛情很興奮,很激動,但她是一個成熟知性的女人,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所以在陸景深麵前,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自在,像是一個認識多年的老友,款款而談,娓娓道來。
當今的社會環境,國際市場,財經變動,在盛情的講述中變得妙趣橫生。
這是所謂的共同語言嗎?陸景深抿了一口紅酒,有些心不在焉。
他總是想起許空,嘰嘰喳喳的像隻小鳥,有時候一驚一乍的要撲到他的懷裏求安慰。
吃飯的時候,許空也坐沒坐相,偶爾還會哭喪著臉,一臉不滿,“哼,我不愛吃花椒,為什麼會有花椒!”
“太辣了,舌頭要掉下來了!”
“大哥,我要喝二鍋頭,就抿一小口好不好,求你了。”
大哥,大哥,大哥,陸景深生命裏最流光溢彩的人,是陪伴在他身邊嬉笑怒罵,吃喝玩樂,狀況百出的小姑娘。
發現陸景深走神,盛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總是看不透他,所以對他的興趣才有增無減。
陸景深意興闌珊,最後還是紳士的說,“我會派司機送你回去。”
山水會館埋伏著記者,陸景深有些不悅,因為盛情的關係,他也跟著備受關注。
盛情巧笑倩兮,皓腕挽住他的手臂,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就當是給我個麵子,不要讓我太難堪。”
一晃神的功夫,便被拍下了美人在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