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盛情的第一個男人,那天晚上他竟然失眠了,甚至懷疑是陸景深擁有過她的身體。
但怎麼會呢,陸景深是一個絕對潔身自好的男人,這些年,哪怕是隻雌性蚊子,他都沒有接觸過,除了工作,就是圍著許空轉。
“那你呢,如果我先於陸景深遇見你,你會用十年的時間愛我嗎?”
盛情輕嗤,“吳庸你是不是有病,你這樣的男人若是有人愛,那這個女人的心得被你傷成篩子,你的女人都能從一環排到七環了,還在乎什麼愛不愛?”
吳庸掩去眼底的落寞,冷然失笑,“是啊,我是壞男人,你是壞女人,所以我們還是隻做床伴最好,各取所需。”
盛情旁若無人地脫了浴巾,穿上被吳庸差人送過來的新衣服,套上高跟鞋,踩著柔軟的地毯徑自打開門走了出去,吳庸果然不愧是花叢中混跡多年的男人,這挑衣服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男人比的上的。
走出酒店的旋轉門,盛情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她的心像是剛從深海裏撈出來,終於得以繼續喘息。
吳庸說她是壞女人,她自己竟覺得痛快,她明明還不夠壞,就被扣上了壞女人的帽子,這不公平。
他們約在了青禾茶館見麵,雅間四周都是竹子做的,雅致清新,蘭花的清香陣陣,安神醒目。
李子宸不喜歡這樣書香滿溢的場合,太嚴肅太正經,不適合他。
“有什麼事,說吧,一次性說明白了,別給老子耍什麼花樣。”雖然說好男不跟女鬥,但麵對一個執迷不悟固執難搞的女人,他一點麵子都不想給。
“李二少爺既然想知道真相,何不對我這個弱女子客氣一點?”盛情雙手捧著茶杯,唇色有些蒼白,即使這樣,依然掩蓋不了她的美。
李子宸冷冷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又要攪什麼局,“你不用裝柔弱,我李子宸也不吃這一套,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是真是假,我自然會去核實,你若是敢騙我,後果會比得罪陸景深更嚴重。”
盛情手指用力地握著茶杯,手心燙的發疼,指節泛白,她是下定了決心才要告訴李子宸這件事的。
“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許空是十歲那年被陸司令收養的,其實許空隻是沒有父親而已,她母親還活著,不止是她的母親,她的爺爺奶奶,伯父伯母,堂姐堂弟都活著,她的母親瘋瘋癲癲被陸司令送進了瘋人院,之前許空住院的時候,許家人曾不遠千裏過來探望她,許空嫌貧愛富,不肯與他們相認,最後被陸景深的人強製送回了鄉下。”
“如果你是來和我討論許空的身世,抱歉我並不在乎,我也不是因為她是陸司令最疼愛的孫女才喜歡她,就算以後她不是了,她照樣是我李子宸最在乎的女人。”
“我還沒有說完,陸景深和許空的身世其實挺相似的,他自幼失去父母,性格孤僻桀驁,對許空惺惺相惜產生同情在所難免,兩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十年,如果有感情,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