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陌眼神有些木訥地從電視上移開,看到許空的時候眼前一亮,“歡喜,你來了!”
“嗯,我聽湯秉說你身體不好,過來看看你。”許空淡淡地回應,看到阿陌穿的睡衣是她原來穿的,頓時有些不悅。
阿陌的神情恍惚,眼神似有若無地在她身上徘徊。
潛意識裏,許空總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當年她的母親蘭月瘋癲的時候,就和現在的阿陌一樣,雙眼空洞無神,麵露詭異。
“歡喜,我有話對你說,你來我房間好不好?”阿陌近乎哀求地看著她。
許空心軟,隻好先哄著她,無論如何,阿陌這個精神狀態都不對勁。
保姆給許空倒了一杯溫水,許空總覺得胃不舒服,接過水杯來抿了一口又放下了。
阿陌突然嘲諷:“怎麼,做回大小姐之後喝清水都喝不慣了嗎?”
許空皺眉,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你有什麼話最好趕緊說清楚,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你利用湯秉對你的感情,讓他給你辦事,我就沒辦法再可憐你,你嫉妒我擁有陸景深,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我也不計較,畢竟你曾救過我的命,我報答你是應該的,但也僅限於此了,今天我們把所有話都說清楚了,我會給你一筆錢,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們的人生互不相幹。”
阿陌聽她說完,眼神裏流露出幾絲不屑,“以前我嫉妒你,現在我可憐你,歡喜,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憐吧。”
阿陌一邊說著,一邊走上樓梯,許空還記得自己被推下去的時候也是在這裏,總有些心底發涼。
這絕食了很多天的人,還能健步如飛地上樓,這不可笑嗎。
沒想到這才幾個月的功夫,阿陌就已經學會自導自演苦肉計了。
她還真是低估了阿陌的瘋狂,阿陌停在主臥門口,那是許空之前的臥室。
阿陌滿麵歡喜地問道:“怎麼樣,我的臥室漂亮吧?”
說完又打開衣櫥,裏麵都是許空留下來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陸景深親自給她挑選的當季新款。
“你看我的衣服,陸景深親自挑選的呢!歡喜,你喜歡的話可以挑一件哦。”
活脫脫一神經病。
許空看到自己的臥室,衣服都被阿陌霸占,而且阿陌還稱是陸景深幫她買的,她明知道她是許空,卻依然固執地叫她歡喜。
許空越看越覺得脊背發涼,像是走進了鬼屋一樣。
“歡喜,我明明和陸景深說過,你在被我救起之前,被其他男人糟蹋過,你腰上還有淤痕,但是他不信我,還一直不理我。”
許空心中無端升起一種憤怒,氣的她全身都在顫抖,“阿陌,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就憑借我身上的淤青,就在陸景深麵前汙蔑我的清白,你憑什麼!”
“明明是你自己不檢點!又何必來問我!你身邊圍繞著那麼多男人,你說不定每天晚上和誰鬼混!我替陸景深不值!”
“所以,你住我的臥室,穿我的衣服,就是為了惡心我嗎!”
“不,這一切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啊,我才是許空,你是歡喜!你永遠隻是歡喜!”
“你是不是瘋了!”許空大叫一聲,卻突然眼前一黑,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