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料到許家人不會交出許金生的骨灰,但許空沒想到許家人如此無恥。
就算養一隻狗,養二十年也會有感情,而許家這些人對於許今生的死隻傷心了一陣就恢複了正常,甚至拿許今生的死當做籌碼,來要挾許空給錢。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你們不要癡心妄想了!”
老太太當即跳腳:“你這個傻孩子,隻有把錢放在奶奶這裏才是最安全最保險的你知道嗎,奶奶絕對不會害你!”
許空聞言冷笑,“我就算把錢都燒掉,我也不會給你們!”
許空的大伯母緊緊地抱著許今生的骨灰盒不撒手,“絕對不行,我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就算是死了也要呆在我身邊,我還沒等到他孝順我的那天,他就走了。”
“你既然這麼疼他,那我爺爺給的三百萬呢,為什麼不給許今生治病,醫生明明說過,他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他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
許空的大伯母氣衝衝地,眼神像毒蛇一般,“就是因為這筆錢,讓我男人學會了賭博,學會了在外麵找女人!三百萬啊,一晚上就全輸光了,他還在外麵欠了一屁股債!”
“別跟這小丫頭片子廢話,跟她媽一樣低賤,每個月隻給我們今生寄那麼點錢,她那麼有錢,怎麼不給今生治病呢!現在今生死了,又來責怪我們!說不定是你那個什麼哥哥派人指使醫生將我們今生活活殺死的!”
見過血口噴人,無恥極惡的,沒見過這麼沒有廉恥的人。
“你們說我可以,不準誣陷我哥。”
“哎呦,又不是親哥哥,用得著叫這麼親嘛!”
許空的爺爺和大伯父坐在一旁抽旱煙,農村的土房子裏雖然燒著大灶,但仍然冷的要命。
早上許空和陸景深鬧得不愉快,自己隨便套了一身衣服就跑出來了。
陸景深派了幾個人跟著她,她沒說要幹什麼,但卻不想讓陸景深和顧晉之再摻和這件事,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公眾人物,真的傳出欺壓百姓的醜聞,根本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陸景深之所以放心讓她一個人麵對這群如狼似虎的許家人,是因為在她身上安裝了竊聽器。
許家人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被他聽在耳朵裏。
“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今生的骨灰帶走。”
一直悶不做聲的許老頭兒突然開口:“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要錢了,隻有一個條件,當然了,爺爺也是為你好。”
以前還真是輕視了老爺子的智商,女人隻會無理取鬧,他卻是直指重點的。
“隔壁村你王叔的兒子,這幾年靠倒賣服裝賺了大錢,就想找一個知書達理,學曆高的女人當老婆,昨天你來的時候,他看到你了,非常滿意你的背景和學曆,昨晚上門提親,我和你奶奶已經答應了,你父母都不在身邊,我們作為你的家人,有義務為你尋一門好的親事。”
許空難以置信地看著說話的許老頭兒,他們還能再極品一點,不要臉一點嗎!
什麼王叔,李叔!他們竟然自作主張就把她許配給了別人,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