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空頓時淚目,“那我受傷住院的時候,你還凶我來著!”
秋後算賬……
陸景深扶額,“我那是擔心你。”再說他當時是真的不知道小姑娘對他存著心思來著。
他一直把她捧在手心嗬護著,自以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她會愛上他。
“大哥,你對盛情……嗯,到底有沒有喜歡過?”
要說沒動心也不可能,畢竟當年名動京城的盛女王,實在高調,一個女兒家,不在乎世俗眼光,就那樣清脆地表白了,而且一堅持就堅持了十年。
“沒有。”陸景深斬釘截鐵地否認,“隻是因為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不想被爺爺催婚,所以就想將就。”
“那是不是我沒有踩釘子住院的話,你是不是就真的娶了盛情了?”
她的眼裏閃著淚花,軟而翹的睫毛被淚水打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我就知道,我和盛情差距那樣大,大哥你怎麼可能降低標準來喜歡我呢。”
“不會,就算你沒有受傷,我也不會娶她。”
陸景深莫名有些煩躁,盛情這個名字越是被提起,他就越覺得現在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帶你去巴黎散心。”
“怎麼這麼突然?”許空吐吐舌頭,去巴黎,之前她是有計劃去巴黎,但後來就被打斷了。
但她絕對不能去,好不容易把那神醫給求回來,怎能半途而廢。
她和陸景深之間最後的一塊絆腳石,就要被移除了。
她要做陸太太的心願隻有一步之遙。
怎能放棄。
“大哥,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不想出遠門,就像在家裏好好看書學習休息。”
陸景深任她把玩著手指,思忖道:“去了國外你也可以窩在家裏,那邊的房子和傭人都是現成的。”
自從上次許得意生病,他也開始考慮家庭醫生的事情,以前許空有事都是年仲卿來,但是年仲卿總歸是他的情敵,不能總讓他接近許空和孩子。
“得意若是再像上次一樣生病,在國外不比在國內方便,大哥,我們以後有機會再去好不好?”
陸景深撓著她的手心,表情說不上嚴肅,也說不上放鬆,隻是聲音突然提高,像是刻意強調,又像是早有準備。
“我們可以帶著家庭醫生,就去呆一周。”
許空慢慢察覺不對勁,“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送出去?”
如果國內真的有什麼事,不管是陸司令施壓,還是他生意上的仇人報複,她都會和他一起麵對。
“不要胡思亂想,什麼事都沒有。”
女人的第六感很準,有時候準確到令人發指。
“大哥,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不要瞞著我。”
陸景深又恢複了一貫冷靜的表情,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一吻,“說說今天在家都做什麼了?”
他回來之前早已聽過傭人的彙報,他倒是對她口中的神醫很是好奇。
許空心神一鬆,俏皮道:“我一直在想你,想到什麼事都做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