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陸景深放下手裏的財經雜誌,因為一直擔心她,又打不通電話,所以沒看進去多少。
許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陸景深已經先她一步回了家。
看到陸景深正襟危坐,應該在客廳等了她很久。
“陸先生回來多久了?”許空悄悄問張嫂。
陸景深淩厲的目光向她看來,濃黑的眉緊蹙著,“為什麼甩掉他們?”
陸景深的手下向他彙報跟丟的時候,他再也無心處理公司的事。
她的電話又一直關機,如果再過一個小時,她再不出現,他已經打算報警了。
他的人也一直在找。
“您走後不久,陸先生就回來了。”張嫂畢恭畢敬地回答。
許空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等陸景深再問,她主動挪過去坐在陸景深對麵。
陸景深眉頭皺的更深。
她坐的那麼遠,十足一副抗拒的姿態。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陸景深一副諄諄誘導的樣子,耐心十足。
“沒……沒什麼。”許空支支吾吾地回答。
回答完之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結巴什麼,她又沒出去找別的男人,犯錯的也不是她。
不對,她是要選擇相信陸景深的。
他的喉結……
陸景深發現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脖子,下意識地喉結滾動,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大哥……”
“嗯?”陸景深越發覺得她的表現奇怪。
是什麼事才讓她從商場後門逃走。
她應該是去見了什麼人?
“我想求你一件事。”許空咬唇,臉色有些蒼白,“能不能把盛情給救出來?”
陸景深臉色一寒,“理由。”
他在賭,賭許空是否信他。
“我相信盛情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許空趕緊保證。
盛情最後對她說的話,她不是沒有過懷疑。
但見到陸景深的那一刻,又突然釋然。
他是一個極為自律的男人,不管是喝酒還是其他,都會非常謹慎。
被下藥的機會基本沒有。
喝醉也不可能,他以前創辦水陸空國際的時候因為應酬,曾落下嚴重的胃病,酒一旦過量,就會胃出血。
再說他晚上容易失眠,她在家的時候,他晚上夢遊症犯了,總會去她的房間。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讓盛情有機可乘。
陸景深全身的寒氣更重,“你若是相信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怕……”若是陸景深因為她的知情而自亂陣腳,轉而對盛情不利。
無論盛情是不是在撒謊,那是一條小生命,如果真的遭到了損傷,那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陸景深墨色的眸風起雲湧,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戾氣更重,“你怕?你怕這孩子真的是我的?”
“不是!”許空急急辯解,“大哥,我不是那樣想的,我隻是不想你雙手染上鮮血。”
“什麼?”陸景深問,“我為什麼會雙手染上鮮血?”
他的神情和語氣已經非常危險。
許空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大哥,不要傷害盛情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陸景深了然,“你是擔心我會傷害盛情的孩子?”
嗬,在她眼裏,他竟然是這樣的大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