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暖和,許空每天在家看書,她在網上報了課程,自學建築專業的內容。
她之前學的那些金融管理的東西,也並非完全用不上,起碼她的邏輯性條理性還不錯,效率會高一點。
除了上次陸景深帶他們母子倆出門去拍照片,他們一直在家裏悶著。
本來也無所謂,她這麼大人了,就喜歡宅,身子懶怠,一天學習下來,整個人都要廢了。
雖然張嫂一直有給她做一些補湯,變著法兒做,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聞到那股味兒就難受。
沈之謙那老神棍,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又變得熱絡起來,昨兒還親自給她送了藥方,中藥也配了三個療程。
讓她先喝著打打底,不然她的肺腑之間濁氣太多,藥效不能發揮到最大水平。
她每天晚上喝下去,肚子裏撐得慌,苦得慌,不得不嘴裏含著一塊冰糖或者蜜餞祛祛苦味。
睡覺之前要仔細刷牙,不然陸景深吻她的時候她就得東躲西藏的,惹得陸景深一副“窩火”的樣子,眼睛發綠,像是餓了很久似的。
當然她也沒有讓他餓著,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陸景深在她喝中藥期間稍微節製了一些。
讓她慶幸的是,陸景深並未過問她喝中藥的目的,她說是調理身體,陸景深也沒有多問,隻叮囑她,如果身體不舒服就把藥停掉。
她已經喝了半個月了,麵色很紅潤,小腹那裏天天也是熱乎乎的,手腳冰冷的毛病也改善不少。
晚上陸景深抱著她,像是一個大暖爐一樣煨著她,她晚上一個噩夢也沒有。
有一次半夜,她醒來,看到陸景深閉著雙目,睡顏安靜,她還在想,或許陸景深的失眠夢遊已經好了。
“夫人,喝藥了。”張嫂端出晾好的中藥。
中藥是茶色的,喝起來微微犯苦,聞著那氣味有點像原來她在許家莊的時候喝的竹葉熬出來的水。
陸景深晚上有應酬,八點之前回不來,她也無需掩飾自己的感受,捏著鼻子準備下口。
剛喝了一口,準備吐槽一句沈之謙這個老神棍不知道照顧女人,她曾建議過沈之謙,把中藥都改成甜的,這樣的話,小孩子也能喝。
沈之謙表情怪異地看著她,“你以為老祖宗說的良藥苦口利於病是說著玩的嗎?那是真理,不能為了讓中藥變甜就損壞它的藥性,還有小孩子五髒六腑弱,不能輕易吃中藥,西藥有些也不能吃,你們家年仲卿那麼厲害,完全可以為了那小子製定兒童藥方。”
那小子指的是許得意。
許空知道,沈之謙這是怕她把許得意的生命健康也托付給他。
不過這個神醫倒是自視甚高了點,她自己喝完全是死馬當活馬醫,許得意的健康絕對要從小抓起,沈之謙想接手,她還不放心呢。
“陸先生,您回來了。”
“咳咳!”許空一口藥憋在喉嚨裏,吐也吐不出來。
陸景深來不及選鞋子脫外套,就走到她身後拍拍她的背,“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努力咽下去,眼含淚花,“因為太好喝了,嘻嘻。”
陸景深皺眉看著她,“不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