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多謝這位恩公。”更夫勉強著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這才抬頭望向女子。
“要不要去請大夫看看。”她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很是顯得詭異。
那更夫一怔。半天沒有說話。這個長發女子,怎麼好似那天打更的時候偶然路過的穀宅見過呢。那荒廢了極久的宅院居說是鬼居。那家的人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一夜之間全部被滅門。屍體全部還埋在了院內的一口枯井裏。由於是冤死怨氣極深,偶爾也有死者的鬼魂在那宅院內飄來飄去也是理所當然。
而且從那裏過路的路人也有偶然在裏麵聽到有人說話,有時飄過,鬼影,鬼火。更是以訛傳訛地弄得滿城沸沸揚揚。而他也是偶爾一天在那裏路過的時候,正好見一女子,從院裏飛過,瞬間即逝不見。當時是記得清楚,這身形,頭發,竟也是一樣的。
突然大叫一聲:“鬼啊……”然後。連滾再爬地不到片刻的工夫,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鬼?女子,無奈地摸了摸頭發,順手將擋住臉麵的碎發向耳後綰了綰。“什麼鬼呀。”她四處看了起來。安安靜靜的。什麼東西沒有。
“切!”嗤了一聲。幫了他一把連聲謝謝都沒有。太沒禮貌了。在那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輕輕地一提氣。點腳,朝著那荒廢很久的一個小院落裏飛去。
夜靜如水,月色如霜,庭院深深,深幾許,正是這璃城百姓口口聲聲說的鬼宅。其實不過是一個荒廢久遠了些的宅院而已。大門那裏的朱漆漆著的兩個大字“穀宅”。已經慢慢地掉色隱隱不見。當初也是見到這兩個大字,女子才會選擇在這裏的。至於鬧鬼。她也不知道。反正經常從那裏時進出,是沒有見過什麼鬼魂之類的東西。
此時,花隨風墜,滿地桃花的粉白間夾兒瓣,血棠似的落紅,淒迷如煙。
當清寒的夜風纏繞著花香,吹落進那片破舊的院落時,那襲著青藍色湖裙的女子,悄然地飄然落入院中,當夜風撫過之時,衣袂飄飄。在夜色中顯得更加的幽情。
驀地。朝著院落深處走去,輕輕地推開了後院的一扇門,向裏望去,在幽靜的月光下,隱隱地看見一個身材精瘦的老人站在那裏,雖然樣子很頹廢,但是兩隻眼睛卻閃著精光。
在見到,有人進來時候。微微地一笑。
女子見怪不怪地看著他。懶懶地問道:“臭牛鼻子,我要的東西呢。”
聽到女子這麼叫他,他明顯有些怒氣。“什麼臭牛鼻子,你見了麵也不知道客氣一點。好歹我也算你師父。”
驀地,從手袖裏飛出一個細細的竹節。順帶飛出來的是十幾支細如牛毛的小針,直直地朝著女子射了過去。女子輕輕地一拂袖。小針如失去了重心一樣。紛紛地掉落到了地上,與地上厚厚地灰塵,粘成了一體,光線暗淡,不仔細看也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