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狐族跟狼族本就爭奪不休,早幾年我們也把他們打得元氣大傷,弱肉強食罷了。”衛羽痕冷哼。
青羽鸞翎笑道:“那我們可真就不懂你的世界了,連仇人你都不挖苦,居然來挖苦一個救了你弟弟的人,這可真夠弱肉強食的。”
衛羽痕:“……”
“告辭。”青羽鸞翎攬著花囹羅就走,“誒花囹羅,你還真要扮演人善被人欺?”
“我至於嘛?”心情不爽,有點失落。
“那你怎麼任由那衛羽痕都隨意挑釁了,你得多親切啊?”
“那女人……她是花離荒的朋友,特麼稀有動物,不想跟她鬧。”花囹羅懶懶往椅子上坐下。
被青羽鸞翎戳著腦袋罵:“你這大腦構造還真跟常人不同,等著吃虧吧你。”
她真有那麼糟糕嘛?
“嗚,主人,清嵐大人來了……”
花囹羅抬頭,就看到清嵐直接往東院去了,那是冥羅住的地方。
“皇後這麼霸氣,能把冥羅打重傷了?”明明就隻打了手板心好吧。花囹羅算是看明白了,老實挨打的打手板心,不老實的指不定得打腦袋瓜,“走,去看看。”
不過皇後那仇視她的態度,估計得皮開肉綻了。
三人闖入東院,人家也真就是傷了手,雙手紅腫紅腫,清嵐看到冥羅,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麵色平淡,按部就班地給她把脈診斷。
花囹羅怎麼忘了,冥羅跟清嵐也是有……淵源的。
人的記憶要是太長,跨度太大,還真能遇見很多老朋友。
冥羅看著清嵐,微微笑道:“清嵐大人,許久不見。”
“我跟姑娘第一次見麵。”清嵐聲音絲毫沒有起伏。
“清嵐大人……”
“殿下,這位姑娘隻是皮肉傷。”清嵐並沒有打算聽她將話說完,隻留下一個藥瓶,“一日塗抹三次,三日之內不要碰水。”
說完便起身。
花囹羅見人沒事,也想溜了。
“囹羅。”花離荒卻開口將她叫住。
原本要離去的清嵐也停下腳步。
“噢。”花囹羅轉身走進來。
花離荒問道:“那日本王見你抄了婦德,怎麼沒給母後送過去?”
“我送過去了。”
“那你方才也看到了,冥羅為何挨打。”花離荒看著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原來他知道她躲在一旁看著啊,花囹羅說道:“我真送過去了,誰知道皇後鬧的是哪一出……”
“放肆。”這屋裏屋外的人,花囹羅說話也沒分寸,“可有親手交給母後?”
“昨天我去的時候母後在誦經不讓打擾,我等了很久,然後就交給了外頭的侍女,讓她轉交給母後……”
“那你如何敢說你已經送達?”
“我……讓轉交了……”
花囹羅頓時又理虧,又鬱悶,就好比小職員跟老板說了事,老板同意了但沒簽字,事後又說他沒同意,小職員隻有吃啞巴虧的結果。
“你做事都是如此粗心大意的麼?”
“我……”花囹羅搔搔頭,尼瑪,怎麼回事兒,心裏涼颼颼的,臉卻熱了,火氣,這是火氣,“我又沒讓她幫我頂罪,誰讓她自作多情了?”
“放肆,你沒見著這雙手被打成什麼樣了嗎?”
“所以她就不該頂罪啊。”
“既然你不想讓她頂罪,為何躲著看沒出來?”
“我……”花囹羅明明氣得不行了,但是就因為之前那不厚道的舉動,讓自己覺得特別沒麵子。
“殿下,換做是我也不會出來的,皇後要是看到兩個花囹羅該作何感想?囹羅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冥羅看向花囹羅,目光格外平靜。
花囹羅覺得自己裏外不是人,冥羅說得是沒錯,但她不想承認她幫她說了話。但要不承認又TM特別鬱悶。半晌就吐出來一句:
“我嘞個去……”
“說什麼呢?”花離荒擰眉,“至少,你事後該知如何表態……”
清嵐重新踏入門內:“羅兒,你讓我開的藥開好了,現在隨我去取。”
花囹羅氣懵了,看著清嵐半晌,對啊,傻子才站這兒挨罵呢。
舉步離開。
花離荒冷聲叫道:“花囹羅,回來。”
清嵐麵色平靜看著花囹羅,花囹羅聽而不聞走了出去,清嵐跟在其後。
花離荒牙關咬得緊緊的,冥羅拉了他一下,道:“無妨,不久挨了幾下打嗎?”
花離荒麵色依舊十分冷酷,不知道,心裏糾結得很,不想對花囹羅說這些,可看著冥羅這樣,似乎又必須得說。
“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冥羅無奈笑道,“要不,我還是走吧?”
“聒噪。”花離荒回頭,替她將藥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