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花囹羅就變成了一個穿藍色衣服侍衛……不對,黑衣白衣那模樣才像侍衛,她頂多一個侍從,不然……書童。
花囹羅心裏有些抗拒見到一些畫麵的,但終究還是逃脫不了。
但還是與帝淵攤入了泰安宮。
在福祿公公熟悉的聲音:“大國師到!”
大國師走在她與白衣黑衣前頭,到了永安殿門口,黑衣與白衣就停步不前,當然作為藍衣的花囹羅也停住了腳步守在門外。
大國師獨自一人進了金鑾寶殿。
花囹羅百無聊賴站在店外,看著皇家金碧輝煌的宮殿,看著這個漢白玉的雕龍平台,花囹羅忽然想起,她跟花離荒成親那日的情景。
鳳冠霞帔,她曾與他穿過,兩年之前。
她卻被怨氣附體,用樹魂果實刺穿了他的胸膛。
——“荒兒,把那妖女放下來!”皇後苦口勸說,“不要再被迷惑!”
——“對不住囹羅,本想給你最美麗的盛宴。”
——“孽障,再不住手,朕便治你的罪!”
——“父皇,兒臣隻要順利娶她並無惡意,但若是有人阻攔……斷魂無眼。”
——“朕如今絕對不會同意讓此女入我皇族之內。”
——“即便如此,我仍舊宣布,花離荒已與花囹羅簽下連理書,今生也隻娶她一個妻子,絕無二心,至死不休。”
——“孽障,福祿,拿朕的皇族寶劍來。”
……
——“花離荒……放開我……皇之審判,觸動天劫,你會沒命的……”
——“那又如何?”
——“你若出事,誰能護我?”
——“天若亡我何須天劫,若不亡我天劫又如何?花囹羅,我隻護你到我死的那日,所以皇之審判,我接。”
那聲驚雷回想起來,猶似在耳邊炸響,花囹羅心房震顫肩膀忍不住微微縮起來。而此時,一個,切看到中安門外騎來一匹棕色的五級火雲馬。
而馬上的人,就算離得再遠,花囹羅也能認出來他是花離荒。
馬上的他身子傲岸,身下火雲馬烈焰翻騰,一人一馬前進之時,推動著一種剛毅之氣向前不斷排開。
花囹羅心跳慢慢就加快了,看著他在自己的視線裏不斷放大,心口又熱又疼,忽然想笑臉相迎卻更壓抑不住熱淚盈眶。
他到平台之下利落下馬,韁繩擲給了踉蹌追趕過來的士兵。他似乎剛從遠方趕回一身凜冽風塵之氣,身軀挺拔勇武,腳步沉穩有力從容邁上台階。
已經離她很近,近到可以看到他硬朗的五官,還有那雙眼睛,是高貴自傲又神秘的紫。之前也曾偶爾見到這樣的顏色,卻不像現在那麼明了。
花囹羅的目光忍不住一直隨著他轉動。
花離荒似乎感應到這樣放肆的目光,雖然依舊臉都不偏一下,但餘光還是看了過來。
一個穿著藍色衣裳的侍從……身旁是黑衣與白衣,帝淵到了。
他連表情都不眨動一分,從花囹羅的麵前走了過去。
花囹羅屏住的呼吸,忽而愴然呼出。
這便是形同陌路的真實寫照吧?
帝淵又贏了,這真是一場人心的曆練,才一開始就感覺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