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口氣,久聞修羅之名,武力天下無雙,今日一見,這狂妄更是勝於武力!哈哈哈!”說完身體再次騰起,空中九轉,如蒼鷹搏兔,雙手已成暗紅之色,院中的溫度瞬間飆升,如身處火山之上,炙熱難當!“如你能擋此一擊,再說大話不遲!”
我心中大怒,無緣無故打上這一場不明不白的架,而且此人如此不知進退,令我肝火大盛,不在考慮,真氣運轉之下,體內至陰之氣大盛,雙手瞬間煞白,如玄玉般光華暗閃,一股如萬年玄冰般的絕寒之氣從我身上散發而出,我飛身而起,雙掌迎向那人,隻聽空中‘波’的一聲輕響,我二人在空中竟然僵持在一起,至陽至陰兩股真氣相交,仿佛水火相遇,發出‘滋滋’聲響,空中騰然升起一縷白煙,院牆再也無法承受洶湧的暗流,轟然倒塌。一冷一熱兩股真氣在方圓十丈內激蕩不止,原先隱藏在暗處的眾人再也無法忍受那噬骨氣流的暗襲,紛紛跳出躲避。我由於身形在下,除了要抵擋那雄渾炙熱的真氣,更要消去那人撲擊的猛勁,不一會額頭已經現出汗水,身體慢慢的向下降落。我一咬牙,決定不再顧及許多,調動全身真氣要做全力一擊,就在這時,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老二,你瘋了怎的,怎能如此撲擊,還不趕快退下!”是鍾離勝!隻聽他又說:“阿陽,你也緩收真力,莫要兩敗俱傷!”我們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同時發勁,隻聽一聲巨響,我跌落下來,單膝著地半跪在地上,口中微微喘氣;那人在空中急滾數圈,落在地上,更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口中不斷高喊,“痛快!痛快!”臉上的麵巾脫落,赫然是一個須發潔白的老人,長相與鍾離勝有七分相似,神情宛如一個老頑童,他沙啞著嗓子說道:“好霸道的真氣,修羅之名果然名不虛傳!真不愧是我的乖乖小徒孫!”
鍾離勝走上前,將我扶起,“阿陽!好,果然是戰神後代,這段時間我一直留意你的事跡,東京攻防震驚大陸,你比你曾祖不遑多讓呀!”說完轉身對那個老人厲聲說道:“你個老家夥,說好隻是切磋,怎麼動真格了!要是傷了少主,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大哥,不是我傷他,如果你不出聲,傷的恐怕是我!”那老人一臉的委屈,但是在鍾離勝麵前又不敢大聲,隻能是不停的訕笑。
這時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想來是剛才的拚鬥驚動了城中守衛,我連忙對鍾離勝說:“師祖,請你們先進房,待我打發了這些人,再與您祥談。”
鍾離勝點點頭,一揮手,屋外的眾人連忙進屋,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剛才和我打鬥的老人,“還不趕快進去,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沒有分寸!”說完扭身進屋,身後還跟著那個一臉尷尬的老人。
人聲由遠而近,一隊城衛軍打扮的巡邏隊來到我的麵前,當先一人老遠就大聲喝道:“什麼人在此打鬥?”
我一看此人,不由一笑,我和他還真有緣,每次我打架,他一定在。我嗬嗬一笑,開口道:“前麵可是解懷?”
來人正是解懷,他來到我的麵前,借著燈火一看,連忙跪下向我請安,“卑職解懷見過殿下!”
我將他拉起,笑著對他說:“怎麼今夜是你巡城?”
解懷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回答:“正是!剛才聽見這裏有打鬥的聲音,所以過來看看!殿下你怎麼在這裏,沒有事吧?”
“沒事,剛才是我和一個朋友在比試,不想竟然驚動了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
“哪裏!哪裏!是我們驚擾了殿下的雅興,殿下不怪罪我們就好!”解懷看了看我身後的房子,馬上機靈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