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帝的容貌肖似景太後,身體略顯消瘦單薄,明豔的臉龐看起來少了幾分男子的陽剛,多了幾分陰柔,懶洋洋的癱坐在那裏,一副萎靡不頓的樣子,莫名的讓貝小朵想起剛被蹂躪過的小受這種生物——實在是,太惹人愛憐了!
“今日此宴,專為慶祝定遠侯大敗南楚所設,卓家軍世代守護邊關,不畏辛苦,不懼危難,從第一位定遠侯開始,到如今大大小小經曆上百次戰役,戰功彪炳,功不可沒。因為卓家軍,我大盛朝的子民才得以安居樂業,免受戰亂之苦。是以,哀家今日代大盛子民,敬卓愛卿一杯。”
景太後說著,捧起琉璃海棠杯遙向卓枟舉杯示意。
卓枟神色不動,也不言語,抬手將手邊的酒水一飲而盡。
襄國夫人不滿的看卓枟一眼,棺材臉上扯出溫和的笑意,站起來向景太後行個禮,謙遜道:“娘娘過譽,我侯府愧不敢當。為君分憂乃是身為臣子的本分,枟兒年幼,多得太後和皇上肯給他機會,他才能有如此成就,能坐在這裏得太後設宴已然內心惶恐,實在當不得太後盛讚。”
這後腿拉的,就差直接說定遠侯府是皇室的奴才,再如何付出也是應該的了。
卓枟在世梟雄,攤上這樣一個母親也是夠倒黴的。
貝小朵偷眼瞅卓枟的表情,就見他仿佛沒聽到一般,端坐在席位上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顯然已經習慣了。
倒是站在他身後的侍衛臉上閃過一抹怒氣。
景太後對襄國夫人的回答非常滿意,臉上神色更加柔和:“你們能這樣想,哀家深感欣慰,不枉哀家與皇上對卓愛卿的信任。隻是,哀家記得不錯的話,卓愛卿年歲不小了吧?”
襄國夫人神色謙恭:“勞太後惦記,枟兒今年虛歲已經二十有三。”
“竟然二十三了。”景太後感歎一聲,臉上浮現一絲愧疚,“論起來,都是哀家和皇上的不是。若非當年國勢飄搖,卓愛卿也不必常年據守邊關,以至於連親事都耽擱了。卓愛卿鞠躬盡瘁,平時想不到這些,今天既然有機會,不如就好好選一選,將親事定下來,也早日為定遠侯府開枝散葉,不知夫人以為如何?“
這是早就商量好的,襄國夫人自然沒有異議,滿口感恩戴德的應承下來,又順帶奉承幾句,表一表定遠侯府的忠心。
看景太後和襄國夫人一派和樂的樣子,流風立在卓枟後麵,心中的怒火幾乎掩飾不住,低聲道:“主子,您倒是說句話啊,難不成,就這樣讓他們把您的婚事定下來?”
景太後定的婚事能是什麼好的!不用想也是安插進主子身邊的眼線,或者是第二個襄國夫人這樣,處處給主子拉後腿的。這樣的侯夫人,他們一概不承認!
卓枟漠然的眸子淡淡瞥流風一眼:“不急。”他的婚事還輪不到別人左右,即使是他的母親也一樣!
屬下能不急麼!再不急,您的婚事就被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