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自己的母親,卓枟臉上一片漠然,淡聲道:“還是和以前一樣,最近太後召見的她越加頻繁了。”唇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諷刺,這些日子她們這樣頻繁動作,不就是想拿捏著給他塞一個女人進來麼?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貝小朵伸手在荷包裏掏掏,拿出一青一白兩個瓷瓶:“既然太後喜歡老夫人陪著說話,那就讓老夫人多去幾趟,回頭每次老夫人進宮前,讓人把這個白色瓶子裏的藥粉灑一些到老夫人的衣衫上,出宮後,加一粒青色瓶子裏的藥丸到老夫人的飲食中。”
卓枟知道貝小朵手裏有許多稀奇古怪的藥物,接過瓶子問道:“這裏麵是什麼?”
“白色瓶子裏的是讓人噩夢驚悸的,青色瓶子裏的是解藥。”邱老夫人再不靠譜也是卓枟的母親,看在卓枟的麵子上她也不能對邱老夫人下手,雖然她早就想下手了。
“噩夢驚悸……”卓枟冷厲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這個藥,甚好!”
貝小朵勾唇:“我也這麼覺得!”
沒過幾天,一條八卦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席卷整個京城。
“聽說了沒,刑部尚書府的那個嫡子呂梁當街調戲淮安候府的大小姐,拉扯的衣服都破了……”
“什麼調戲,分明是私相授受,我可是聽人說,人家兩個私底下早就來往好多次了,這次也不過是呂大少爺一時沒忍住罷了,男人嘛,總是有衝動的時候……”配合上一副擠眉弄眼的表情,周圍的人瞬間聯想出一片香**集。
“這位兄台說的有理,要不然這些天怎麼不見淮安候府有動靜,八成是私底下默許的,唉,當街脫衣,世風日下啊……”
“不對不對,我明明聽說的是簡家大小姐和這個呂公子是要私奔的,隻不過被兩邊家長識破了才沒私奔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將事情挑到明麵上來,嘖嘖,也是一對苦鴛鴦……”
“嗤,什麼苦鴛鴦,明明是男盜女娼!”
等消息傳到簡氏耳朵裏時,簡氏失手打破一套青花瓷茶杯,心裏第一反應就是,這件事情肯定是貝小朵做的!前幾天她才和刑部尚書府的呂夫人商議要將貝小朵那賤人嫁給呂梁,昨天呂梁就衝撞了她侄女簡明玉的馬車,今天各種傳言就傳遍京城,若說中間沒人推動,打死她都不信。
可恨的是,現在她隻有猜測沒有把柄,不能拿那賤人怎麼樣!
急匆匆叫人:“來人,備車,去淮安候府!”那個呂梁的怪癖她聽說一些,絕對不能讓明玉嫁過去!
不提刑部尚書府和淮安候府如何的雞飛狗跳,鬧出這一樁事的始作俑者正在定遠侯府悠閑的品茶。
“借刀殺人,手段不錯。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做?”卓枟給貝小朵斟上一杯茶,雙眼放光的瞅著眼前玉質玲瓏的小女人。
越接觸,他發現這個貝小朵越與眾不同,狡詐大膽,又心細如發,該狠毒時狠毒,該善良時善良,沒有那些無所謂的婦人之仁,為了擺脫明國公府還能豁得出顏麵……總之,跟他接觸過的任何一類女人都不像,仿佛歲月雕琢後的璞玉,越探索,越能發現她的珍貴獨特之處,讓人忍不住想要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