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兩個和尚所說,昨夜正好輪到他們二人值夜,午夜過後,在經過南院時聽到了假山這傳來一陣女子的驚呼聲,等他們二人趕到時。就見到現場有三個人,倒在地上的死者,臉色蒼白顯然受了驚嚇的女子,還有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邊上,那顯然說的就是長生。
死者是一個體形壯碩的男子,肌肉發達的軀體上血跡斑斑,胸口上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女子大概是因為受驚過度的緣故,一見了二個和尚當即就暈了過去。大眼和尚一看便認定是那年輕男子所為,二人立即喊人來擒住了年輕男子,將他關在柴房裏等到清早就押送前往衙門,另急派了人下山去請大夫來救治女子。
原武羅本想問問二人,發現他們時,長生身上可有血跡,又是否承認了是他自己殺人。那女子又是怎麼說的。但又一想,這案子主持也知道,既然不問清殺人的因由就將長生送到衙門,顯然是想跟這件凶案撇清關係。估計問這二人,也不會往深裏說。
她將身上一百個錢拿出一半,央著大眼和尚讓她進去現場看看,好回去稟明主子。到時主子一高興,定然會賞銀子給她,到時她再拿來分送給二人。
兩個和尚本來見了才五十個錢,有些看不上眼,但又聽她說主子一高興賞金賞銀也是常事,便又有些意動,商量了一會還是放了她進去,並叮囑她要快一些,若是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原武羅匆匆進了假山石後,迅速而有效的的掃視了一番命案現場,但並沒有發現什麼,便去看那死者。
她俯視著那麵朝天倒著的已經僵硬的屍身,不禁倒吸一口氣,死者雙眼爆睜,死相恐怖,第一次真切的見到死人,饒是膽大如她,內心還是受到了衝擊。
但她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緩衝,於是就壓抑著心底的惡心蹲下身子仔細察看。胸口的利刃沾滿了血,如今早已凝固成紅色的血跡。死者雙眼突出,仿佛不甘死去而不肯閉目,麵容上有明顯的驚疑之色。這一刀顯然又快又恨,血液噴濺的在衣服上,還有周圍的草地上。
原武羅眸色一閃,心道:能將血液以如此密集的程度隻擴散在屍體周圍這一小塊的地方,那麼便隻有是以死者目前的姿態才有可能形成。可是屍體身下並沒有掙紮的痕跡,這說明死者是躺在草地上被插人的匕首。
一個人怎麼會毫不掙紮的讓人在胸口插入匕首呢?
這個長生,怎麼才一夜工夫,就惹上了這等事,那麼晚了,他來這裏是為了什麼。那女子也是,深更半夜的出現在此地也是奇怪。這案子諸多疑點,全然是一個迷案,虧得那大眼和尚還能一口咬定是長生所為。
原武羅也不敢久待,帶著疑惑離開了靈光寺,她想還是先去找長生問清楚事情經過再說。
匆匆忙忙的趕到花城,打聽了衙門所在,原武羅便一刻也不停的直奔目標。
官衙所在坐北朝南,正對著街口,門口兩隻大石獅子,眼睛圓瞪,十分威武。右冀是審問犯人、給犯人用刑的地方,左翼的後院便是關押犯人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