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圓清方丈的生平,倒也是頗具故事性的波折。
圓清方丈本名常公在,字真山,京城首府人仕,少時便聰敏好學,六歲便熟讀四書五經,漢謹帝在位時舉過孝廉,在京城中頗具才賢之名。眼看著正是鴻途大好的時候,常公在卻忽然辭官退隱。獨自一人往山中求學問道,數年無果後,又再次入世,改行經商之道,後來偶遇靈光寺原來的住持靈隱方丈,靈隱方丈見他破有慧根,便加以點撥,常公在當即就剃度出家,在靈光寺做了和尚,法號圓清。多年苦心研讀佛法,頗得靈隱方丈的讚賞。
靈隱方丈壽限將至之前,在寺內舉辦佛會,他以提問的形式較考寺內眾僧的功課以選取未來方丈的人選,而圓清方丈的對答如流,佛法精深,令靈隱方丈十分滿意,便將主持之位傳給了圓清方丈。
靈光寺在圓清方丈的主持下成為了遠近聞名的一座佛寺,某一日,圓清方丈說要閉關參詳佛法,就此謝拒訪客,閉關了一月之後,圓清方丈一出來便說拂祖有意教化於他,他為證佛心,要為殿內千佛座皆渡上一層金身。
此後,圓清方丈便巧立名目,收取獻金,上香亦要繳納誠心錢方可。對於城中名仕貴賈極力相繳結識,以獻金高低排位接待,靈光寺就此便形成了如今這凡事講錢的風氣。
圓清方丈本也有一年中出遊於名山勝水之習,但自閉關後,卻是一步也不曾邁出過靈光寺的大門。
“大耳報”查到這些,憑借多年的經驗,總覺其中有些不對。但再深入卻是不能。
因為圓光寺又以捐額論資排位,所謂捐額便是以手中所接香客的捐獻金額,捐額越大品階也就越高。就是寺門外的守門僧也像衙門裏雜役一樣沒幾個錢都打發不了,更不用想跟幾位護法套上交情。這層層錢堆上去的品階,也要用大把大把的金錢才能接近得了上層的和尚。
再說聽聞圓清方丈表示要清修靜待,日常灑掃三餐茶飯皆由一個啞巴小僧侍候,其他寺僧平日莫說靠近,連見他一麵都難。
“大耳報”將自己查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給原武羅,並且將“走四方”要一千兩才能得到“現在”的圓清方丈的個人資料也說了。
當然,他隱去了“走四方”這個名號,隻說是一個專門負責打探消息的靈通所在。
因為“走四方”的規矩是非組內成員,不得泄露半點關於“走四方”的信息。
原武羅聽完“大耳報”的話,凝眉深思。
現在和過去的圓清方丈,那自然是代表了現在的這個圓清方丈並非是真正圓清方丈,那麼這個假的圓清方丈為何要假扮呢?劉建東的死會不會是因為他發現了圓清方丈的什麼秘密。
“大耳報”以為原武羅在想那一千兩的事,便道:“阿原,這一千兩真的是那邊要的,我可不是在騙你。”
原武羅見他誤會,笑道:“你說的我怎會不信,不過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複雜,我剛才正在想圓清方丈到底是什麼人。”
“大耳報”見她雙目誠然,並未有分毫懷疑之色,當下笑道:“好,阿原你信我,我便免費透給你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