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綠豆涼糕、芙蓉糕、馬蹄糕、碗豆黃、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和餛飩油亮金黃的整隻烤雞和水果。
這些隻是點心,說是大餐都不為過了。
原武羅衝眾人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就坐在桌子旁邊,埋頭吃了一碗餛飩,吃了一個肉包子,又捏了兩塊桂花糕進口,添飽了胃口,才滿意的長舒了口氣。
而在場的人卻全是與原武羅臉上舒適的笑容不同的表情,對麵的阮仁新瞟了她一眼便搖搖頭單手肘靠在桌子上將視線轉向他身旁坐著的袁布衣,袁布衣則是以一派閑適的姿態注視著原武羅,坐在她左側的長生則是細心的為她又盛了一碗餛飩,然後就從懷中掏出本子來記著些什麼。
小雷子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橫了她一眼後,便埋頭吃東西。
沈三娘母子怎麼不在?
原武羅回頭往沈三娘和沈明宇住的那間屋子望了一眼,轉向袁布衣道:“沈三娘和小宇呢?”
袁布衣看著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道:“阿原,你自己吩咐的事情難不成忘了。”
原武羅先是一怔,後又想起她確實是有事情托給沈三娘和順子去做。
花城美人的賭局年年都有,她預先讓沈三娘和順子上街派人發傳單說今年花城美人的人選肯定是蒙麵美人之一,沐夕顏那個女人果然中計。雖然花城中大多也買了是她贏,但她自己一直認定自己肯定是必勝的,怎麼能忍受有人公然發放這種傳單,是以暗中下了大注賭自己贏。
便沐夕顏不知道的是今年的莊家是紅姑,而這場花城美人的選美從一開始為已經她的敗局奠定了基礎。
評選多是男人,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沐夕顏雖是美人,但她已經嫁了人身為人婦,雖然紅姑去掉了人婦不能參加這個條例,但在男人的心理中,已經嫁人的美婦與新鮮神秘的美人,自然是舊不如新。
而她既然有這樣的內幕消息,自然是趁著這次機會投了一千兩銀子買柳月勝,結果是一賠五的賠率變成了大賺了一筆。
但原武羅明白她這次不過是一時得了天時地利,並非次次都能有如此收獲,便想著以這銀子買些田地不動產收些租也好。便將這事交給了沈三娘和順子,不得不說沈三娘和順子真的是很盡心,這兩天都在外麵跑說要多看幾家回來再讓她選。
她為自己的推斷煩惱了一上午,一時竟然忘了這磋。
見原武羅默不作聲,袁布衣道:“阿原,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所謂一人計短,正好大家都在,你何不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參詳。”
原武羅沒有回答。
有些事還是不說出來為好。
阿原,你到現在對我還是不能完全信任。
雖然原本就預料到她不會說,但看著原武羅烏黑嬌媚的眼睛,沒有表情的回視著他,甚至連一絲敷衍的借口也沒有,袁布衣的心底還是不由的閃過一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