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月一臉明媚的笑容道:“哦,簡單,他不是喜歡在女人麵前脫衣服嗎?我成全他。拔光他的衣服把把吊在臨近花柳巷子的城門上,讓大家都來好好看看他剝了那身衣服的醜模樣。對了,阿原你把他打的麵目全非,我還得給他先治治臉上的傷,至少要能看得出這廝的模樣來,要不人都認不出來,豈不是白費了我的工夫。”
這……這坊主太威武了。
原武羅望了一眼地上那人事不知的身影,由原先的厭惡之中又不禁生出一絲覺得他可憐的情緒。
他自恃女兒有皇帝跟前受寵,在人前耀武揚威的不可一視,出了這檔子事,怕是臉都要丟光了。
唐如月是言出必行的人,她說的話在明天必然會成為現實。
原武羅怔了怔道:“呃,可是……如月你不怕他追究嗎?他是在青衣坊裏出的事。”
唐如月輕嗤道:“就憑這廢物點心。阿原,你涉世未深許是不知,但這類人物,自恃身份最講臉麵,但最怕的也是丟了這臉麵,明天他自己想法子從城門上下來後定是逃也不及的離開此處,不等到這陣風波過去,是不敢再踏進這青州城半步的。縱然他來,我也不怕這廝。”
原武羅點點頭道:“若是這樣也好。”
這個圖力若真如她所言逃離青州城也好,這對於雪琳來說可是件好事。
兩人又聊了一會,縱然是意猶未盡,但夜已深沉,原武羅分別向她和烏雪琳告別後,便離開了青衣坊。
第二天早晨,因為昨夜的事,原武羅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了床。她迷蒙還帶著幾分倦意的眼望了望窗外燦爛的陽光,才緩緩起身,洗漱了一番,推門而出。
她和袁布衣、長生三人住在客棧的二樓,袁布衣和長生都住在對麵毗鄰而居。
原武羅望了眼過道外顯是已近中午的天色,心道:不知他們還在不在屋裏。
她兩步走到對麵,在兩道門之間停了下來。
左手住著袁布衣,右手住著長生。
原武羅抬手欲敲門,但手剛揚到空中就不禁頓了一下,是找袁布衣還是長生呢?
長生他好像變得十分敏感,看到她和袁布衣在一起時,雖然極力掩釋,但單純的他還是將那幾分失落將寫在了臉上。這孩子是怕自己一個人吧,從青藥山上下來他隻認識她一個人。
而袁布衣,她受了他太多的恩惠,雖然現在他擺出一副要追繳的姿態,但實質上並未做出什麼過份的事。
她為什麼要想這個而糾結,不過是打算隨便走走而已,一個人不就好了。
原武羅搖搖頭,自忖是沒睡醒的瞌睡蟲在作怪,轉了身要下樓。卻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房門“呯”地一聲開了。
袁布衣看著穿戴整齊的原武羅,打起招呼道:“阿原,早。”
原武羅答道:“早。”
原武羅站樓梯口的那兒,一身淡色布衫,仍舊隻紮著成一束的頭發搭在肩頭上,那雙嬌媚的眼睛此時正瞅著他。
袁布衣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眼尖的瞄到地麵上的一處,他幾走到原武羅的麵前,指著原武羅的腳邊,木製樓梯把手的轉折處道:“這兒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