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1 / 2)

但願她沒有事。

原武羅懷著擔憂急衝衝往蘇品如所住的飛黃巷裏趕。

她和蘇品如雖然沒有什麼交情,蘇品如也一直疏離的對待著她,但這並不能改變原武羅的想法。她覺得蘇品如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

她剛進巷口,便有一道蒙麵的身影自牆飛閃而出,那身影本是要離開,卻在瞥見原武羅的身影後又折了回來。

他閃著詭譎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原武羅的背影,在她身後飄忽的跟蹤著。

原武羅並未察覺有人在跟蹤她,她一走進院子便喚著蘇品如的名字,可卻一直沒人應門,她心下疑慮,站在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竟然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她先去了青衣坊問過說蘇品如說身體不適請了假,才來這找她。按理說她應該在家的。

她打開房門走進裏間,房間裏有些昏暗,一眼掃去,並沒有見到人影。

原武羅將視線投向後,後間的布簾緊緊的攏著。

她又喊了一聲,仍是沒有人應答。瞥見桌上那尚冒著熱氣的茶盞打消了她離開的念頭,她心知必有變故,便拉開了裏間的門簾走了進去。

她掃視了一圈,很快發現了有個女人正躺在地上。

她急忙上前,隻見那女人正是蘇品如,她仍穿著一身碧色對襟羅裙,耳上隻戴了一副米粒大小的銀釘,包頭上細細的銀釵也還是平常的那一支,而那條天青色素帶在碧色羅裙的映襯下那淡淡的絲質顏色竟然仍顯得出來,似一條玉帶一般瀅潤溫和。

她麵色發紅,意識不明。

糟糕,不會是晚了一步吧。

原武羅擔心的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用手去探她的鼻息。發覺蘇品如仍有呼吸後,心下稍按。

她正準備抱起蘇品如趕去找大夫救治,驀地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語聲。

“你做什麼?”

原武羅嚇了一跳,她側首一視,隻見一個男子拉開門簾站在門口。

他穿著一身做工考究藍色綢衫,腰係回字暗紋布帶,腰佩綠玉,頭上戴著一方烏紗襆頭,他有一張標準文人式的俊秀臉龐,身材清瘦修長,隻是那不經意的上揚的眉毛顯示出他個性中少了些文人傳統的謙遜感。

原武羅認出他就是見過一麵的路文賓,蘇品如的丈夫。

路文賓同時也打量了原武羅一番。

這女子雖是布衣簡服,青絲也隻高高紮了個馬尾,卻是眉目飛揚,身形窈窕,難掩麗色。

還不待原武羅開口,路文賓的目光一觸及地上的女子,顯然是認出她是蘇品如,立即麵上浮現出哀傷的神色,顫聲道:“品如……我娘子……我娘子她死了嗎?”

原武羅微微蹙眉。

路文賓雖說眼中有悲意,但一般這種時候,應該先過來看看自己的妻子怎麼樣了嗎?怎麼卻問說死了嗎?

見她沒有回答,路文賓扶著門框作出一副無力支撐站立的模樣道:“你快說啊,我娘子她……她怎麼了?”

他為什麼自己不過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