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有間茶館後,原武羅又往飛黃巷走去。
雖然她十分厭惡路文賓,但蘇品如怎麼說也是他的妻子,她必須先跟他支會一聲。
來到蘇品如門前後,原武羅停頓了一會才上去敲門,她心裏是希望路文賓不在,如此,她便可以告訴他的鄰居讓其轉告他。
可惜天不從人願。
路文賓應聲開了門。
“是你。”他瞟了原武羅一眼,退後兩步,才又道:“你又來做什麼?”
難道你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怎麼樣了嗎?
路文賓的精神看著很好,紅潤的臉色上絲毫看不出有為妻子而擔心或睡不好的跡像。
原武羅沒什麼好氣的回道:“我是來跟你說一聲,你妻子蘇品如現在在我那兒,還沒醒過來。”
路文賓的臉上的終於有了反應,他仿佛為了擔憂似的擠著眉頭道:“品如她怎麼了,你把她帶到哪去了,快帶我去,我要看到她。”
原武羅對他那明顯做作的表情視若無睹,隻道:“你若擔心蘇品如,我明天再帶你去見她,如今天色已晚,還是不必了吧。”
路文賓眉毛一挑,大聲道:“你這女子怎的說話,我是品如的丈夫,丈夫要看自己的妻子,難不成還要經過你這個外人的批準不成。”
原武羅默不作聲,冷冷望著他。
路文賓又道:“你私闖民宅,又將我妻子不知帶到何處去,按理說我可以立即上官府去告你的,我是看你是一介女子還沒有與你計較,要是上了衙門,皮肉之苦可是免不了的。我勸你識想點還是立即將品如還給我,如此的話,我就放你一馬。”
路文賓說完抬頭挺胸,一付傲然自信的神情。
原武羅仍不作聲,心道,動不動就提官府,好像他就是縣老爺似的。
路文賓見原武羅不應聲,誤以為她是真得怕了才如此,他心想,這女子莫不是怕他事後還要去官府找她算後帳才敢說話吧。
他昂然道:“你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說話算話,隻要你將品如帶回來,我就既往不咎。”
他不關心蘇品如真正是否安全,隻一逕的要她將她帶回來。其心可居,君子,她卻沒見過這樣的君子。
原武羅冷笑道:“好一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怕是閣下算不算得上是君子,還得另說吧。”
路文賓聞言不禁發怒,聲音也帶上了不悅的情緒。“無知女子,你擅自闖入我家還將我妻子帶走已經是無禮至極了,我沒有追究你,還一直以禮相待,你卻句句帶刺,簡直是欺人太甚了,你是非要見到君子一怒,方肯悔悟不成。”
“是麼?我倒真想見識見識。”
她的視線注滿了輕視和不屑之意,充滿了反諷之意的語調令得路文賓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原武羅雙手交叉環在胸前,眉毛一挑,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