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武羅怔了怔,一時不知做何反應。
她確實沒想到長白山神丐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這。
長白山神丐笑眯眯道:“臭丫頭,看你這一臉呆樣,想不到老子會這麼快找來是吧。嘿嘿,老子的消息靈通著呢,你可是小瞧老子了。”
原武羅牽起嘴角,強笑道:“老前輩,你……你來了啊。”
長白山神丐笑道:“我來了,臭丫頭,我來了,你怎麼說?”
他笑著,眼神直瞪瞪的注視著原武羅。
原武羅看著心裏有些發毛,她感覺得出長白山神丐十分生氣。
長白山神丐看著幹笑不說話的原武羅就不禁回想起在花城裏的一幕。
長白山神丐看完信後,則是氣得一吹胡子一跺腳道:“好個小丫頭片子,老子我的功夫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你竟然敢跑。讓老子我逮著有你好瞧的。”
他看了一眼嚇得躲到母親身後的沈明宇,他的徙孫。從懷中掏出本破爛爛的深藍色封皮的書甩在地上道:“這是雜毛老道的心法,你先練著。”說完後,便一個縱身沒了身影。
想當初,初見她時見她心存俠義,雖被弱小的孩子唾了一口心中動氣,卻抑止住了沒有以大欺小,便動了試一試的念頭。在他胡攪蠻纏的要錢和唾泣下原武羅還是一如既往,雖有武羅卻不打小孩子和老人的這一點性格令他十分鍾意。之後又跟了她一段時間,覺得原武羅雖有些蠻撞,卻仍不失為一個可造之材,是以才動了收她為徙的念頭。
此後又為了磨練她的耐性,是以一直沒有傳授武功,結果這臭丫頭自己不提出學武的請求也就罷了,還在他說要帶她入山中修行之後立即就逃跑了。
長白山神丐想著就不禁收斂了笑聲,道:“怎麼,見了我就沒話說了,難不成要給你紙筆,你才有辦法跟說是嗎?”
這隱含著怒氣的話語,令原武羅心中一驚,她是預想過若是被長白山神丐抓到後,他會很生氣,可並不能預測會出現怎麼樣的結果。
她並不膽小的人,可是在花城那樣離開後,除了袁布衣外,就是對長白山神丐感覺有些更對不住,雖然她和長白山神丐相處時間並不長,而且他說要收她為徙像是在說著玩一樣。可是當他說要帶她去山中修習時,原武羅卻能感覺得出他是認真了,而自己卻給予一紙書信和逃跑作為回答,再見他心裏因愧疚而不由的有些退縮。
袁布衣這時站了出來,向長白山神丐一揖後道:“老前輩,來青州城風塵仆仆的定是還未用過飯吧,我知道此處有間菜館的八寶燒雞做得地道,陣年老酒亦是香醇,不如由我做東請老前輩先去享受一番如何?”
原武羅向袁布衣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長白山神丐最愛的就是美食和美酒,先用這個緩衝一下他的怒氣是最好不過了。袁布衣真是有眼力見。
長白山神丐聽罷果然咂了咂嘴道:“聽著是不錯。”
袁布衣又道:“據說那店主有一壇百年陳酒,酒色微微發黃,稠重,晶瑩。其香如靜水深流。”
長白山神丐眼睛一亮,顯見已是意動。
原武羅麵露喜色,亦道:“老前輩,那我們就走吧。”
長白山神丐唔了一聲,微慍的望著袁布衣道:“哼,你小子腦筋不錯,是想要用美酒美食來轉移老子的注意是不是,老子才不上你的當。”
“臭丫頭。”長白山神丐轉向原武羅道:“本來是打算先訓你一頓,再小小的懲治你,結果你竟然打算躲在這小子後麵躲避。現在看來還是直接先讓你吃點苦頭的好。”
他說罷,便探出大掌,一把抓起原武羅的肩膀,身形一長,疾如流星的越過屋簷飛縱。動作極快,等袁布衣醒過味來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袁布衣麵色一凝,亦是一縱而起,躍入半空之中。
因原武羅背著他跑過一次,袁布衣帶她去有間茶館時,曾特意點燃過一種香薰。他能憑借著這隱約的香味追蹤原武羅的形跡,這自然是瞞著她進行的。
但現下卻是派上了用場,長白山神丐的輕功極高,若不是此香他也無法追蹤到原武羅和他的方位。
袁布衣跟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四顧無人,左方有一間破敗的房子,看著尚算寬敞,門前掛著白燈籠,有白紙黑字的一對門聯。
碧野黃泉何方家國,
清風明月到處江山。
顯然這是一處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