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布衣此言一出,除原武羅的幾個俱是神色一怔。
徐仁義緩了一緩,複又笑道:“原來是這位兄台的夫人,不知可否請教一句夫人的芳名?”
他才說的話,他當做耳旁風了不是,
袁布衣眉毛微挑,以淩厲的視線投向徐仁義,緩緩伸出左手,但在半途卻被一雙溫暖柔軟的手所握住。
他轉眸一看,原武羅衝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他的視線轉向原武羅握住他的手上,不由一陣驚喜,他嘴角微勾,心裏的一點火氣也煙消雲散了。他探頭輕聲對原武羅耳語道:“阿原若願一直牽我的手,一切便都聽你的。”
原武羅麵上一紅,但在人前又不好說些什麼,便用手中略略用力抓了抓他的手心,袁布衣並不生氣,反而順勢回握住她的手,臉上泛著笑意。
徐仁義見狀隻作淡淡一笑。
原武羅轉向他道:“這位公子,且不論你二人所說誰真誰假,不妨今日暫且放下,先讓這位夫人離開如何?”
“哦!”徐仁義問道:“方才你不是說要評斷評斷嗎?現在這話又怎麼說的?”
原武羅緩緩道:“若是這位夫人說的是真話,那麼公子你強加於人,我們也就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自然要助這位夫人離開,公子你就是不放也不行。若是公子你說的是真話,你既然不想於這位夫人糾纏,那麼放她離開豈不是正如了你的願,你也沒有必要阻人去路,你說是也不是。”
徐仁義望著她的目光更亮,仿佛很有興趣的樣子,還不待他的回答,那黃衣女子忽的插話道:“什麼?這種登徙浪子,宵小之蜚,怎麼能就這麼放過他。你們幾個明明見到他欺負我,卻要就這麼撒手不管是不是,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
對於黃衣女子的話,原武羅不禁蹙起眉頭,長生、袁布衣倒是還好。
原武羅對她道:“這位夫人,不論你們有何仇怨,現下還是先行離開得好,你總不希望一會人多了……”
她沒有將話往下說,她相信黃衣女子不會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不論誰是誰非,一個婦人讓人看見當眾與一個男子牽扯不清總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黃衣女子不再作聲,便僅管是隔著麵紗,原武羅依然能夠敏感的察覺到她盯著自己的視線充滿了敵意。
真是,逛個園子也能撞上這種事。她明明是在幫她的好不好,反倒惹得她討厭了。
原武羅有些無奈的想。
徐仁義的聲音再次響起。“夫人所說,好像挺有道理的,不過人說,聽朋友勸才是理,夫人和我素不相識,我好像沒有要聽夫人話的義務吧,不過,若是朋友之言,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原武羅聞言一怔。
這個花花太歲,還真是變著法子的想要接近啊。這黃衣女子也是婦人,莫不是他對有婦之夫有特殊的嗜好。
想到這裏,她看向除仁義的眼神不禁帶上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徐仁義則追著她的視線展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