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青州城後,和平無的事的日子不過持續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封神秘來信的出現打亂了原武羅原本定下的計劃。
她本打算到尚遠城這麼無的地方以後,就忘掉那些暗湧和求解之謎,好好的遊曆一番。可是遊園時遇到那執絝公子和黃衣女子後,她就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沒想到一回到住處就印證了。
如果躲避、逃跑也掙不開老天爺不斷的玩笑,那麼她又何必那麼擔心可能的後果。現在那躲在暗處窺視著的眼睛,想必是希望她恐懼害怕,惶惶不可終日吧。
你以為你能躲得過我嗎?
我就要來找你了。
歪斜的字跡加上鮮血似的紅色令得她不得不聯想到那個夜晚,關中刀客鄭時雲所說的話。
鄭時雲冷冷一笑道:“他說,我們很快會見麵的。”
他口中的那個“他”,敢殺掉飛鷹堡主全無敵的女兒全心妍,策劃了一係列的陰謀而已為引出“琴公子”,也能令得關中刀客這樣的人物唯他命是從,從其中任意一點看來,都不是簡單角色能做到的事,而“他”卻全都做了。
“他”是在警告她嗎?因為她的逃跑。
原武羅盯著已經看過不下數十遍的信紙,終是眉頭一皺,將信紙揉作一團,遠遠的拋了出去。
既然暫時還查不出什麼,再想也是沒有必要,反正“他”若是真要見她,不管她怎麼躲,還是會見麵的。
袁布衣說去再去查一查信的事,一早上就出去了,長生也說有事要外出,現下小院裏隻有她一個人在。
原武羅忽然產生了想要一人出去的念頭,自從從青州城逃跑後,她外出時一直是和袁布衣或長生一起行動的。
她小心翼翼的不過是為了能避過那些麻煩,還以為隻要一段時間,“他”便會對她不再在意,畢竟她在江湖中不過是個無名之輩,現在看來真是天真的想法。不論“他”想要見她的原因為何,顯然並不是簡單的理由。
在現代時向往武俠世界的自由而渴望著穿越來到這裏,而來到這裏後,一朝被蛇咬而變得小心謹慎,開始在不自覺間為自己添加了限製,可結果並沒有因此變得更好。她這是何必呢。
原武羅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也不整理紊亂的床單就往外走去。
因那神秘來信而攪得煩亂的腦袋迫切需要去外麵走走來散散心。
原武羅並沒特定的目的地,出了巷子後,沿著城牆走了很長一段時間,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小路。
鉛灰色的天空,冷風掃蕩著地麵上的落葉。而原武羅的心反而因為這清淨無人的路而得到了舒緩。
她停下步,麵向路邊的一條溪流,午後的陽光在水麵上閃耀著點點波光,暈成一片暖黃的絢麗顏色。
她默立溪邊,視線映著水波金光,麵色祥和。
她身後,小路另邊一的綠林中,赫然走出一個人影來。
那人影望了她半晌,才緩緩行步向前。
原武羅聽到了腳步踏上落葉而發現的輕微聲響,她回過頭,看清來人時,眼眸閃過一絲訝然。
“這位夫人,你我二人真是有緣啊。”
搖著折扇立在她麵前笑著的華服青年公子,正是昨日方見過的人,徐仁義。
原武羅卻心道:有緣也是惡緣。
徐仁義合起折扇,向原武羅施了一禮後道:“這位夫人,沒想到在這無人小路竟然會遇到夫人你,還真是應了一句話,有緣千裏來相會。在下現在的心情可謂是歡欣無限啊。”
她對於他的話討厭透頂,若是此前,還會裝個樣子虛應一番,但現在原武羅再也不想像那樣做了。她冷冷道:“是嗎?可我卻覺得很煩很討厭。”
徐仁義怔了怔,與昨日相比毫不委婉的遣辭用語確是令他一下子不能適應,便他很快又是一笑道:“夫人真是快人快語,我真是十分喜歡啊。”
原武羅望著這個不速之客,對於他放肆的措詞微微挑眉,道:“徐公子,你知道你很惹人討厭嗎?你礙著我了,請離開。”
徐仁義仍笑角,嘴角弧度更彎。道:“可有夫人在此,我卻不想離開呢。”
他逕自走到原武羅身側,對她道:“在此處看著夫人,我卻是想到了一句詩,。無限春愁莫相問,落花流水洞房深。夫人以為如何?”
他這是在調戲她,這個執絝子弟還真是一點也不會看人眼色,沒見她不爽了嗎?
原武羅以不快的目光射向徐仁義,她一個字都沒有回答,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