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武羅怔了一怔。
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為在這裏,這個人又是誰。
她覺得頭還有些隱隱作痛,便用手指按著太陽穴。
“頭疼麼?”那黑影又道:“明天就不會了。”
原武羅眼眸一凝,她回憶起來了。
之前她和袁布衣還有徐仁義在酒樓的雅間裏商議,然後忽然的徐仁義就……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那雙桃花眼兒一凝,臉上的肌肉僵了一僵,而後他的頭像是木頭一樣“嗵”的一聲倒了下去。
原武羅眼眸微閃,她竟然到自己之後也昏迷了,而此刻身在此處,顯然是被這黑影擄獲而來的。
“你……”原武羅抬眸問道:“你為何要將來劫來此處。”
明知可能不會得到答案,但她還是忍不出提出了她的疑問。
但意料外的,黑影十分幹脆的答道:“因為,我說過,我們很快會見麵的。”
原武羅臉色一白。
我們很快會見麵的。這句話她怎會忘記,有幾次被惡夢驚醒,縈繞在腦海中的就是這一段話。
鄭時雲冷冷一笑道:“他說,我們很快會見麵的。”
是他。
他就是那個連蘇品如那樣厲害的人也對她提出警醒的人。
“阿原,你要小心,那個人你若是真的遇見了,也要想法子避開,不可與他正麵為敵!”
她以為離開青州城就能遠離的人,竟然就如此意外的出現了。
見原武羅臉色蒼白一言不發,那黑影卻很開心似的嗬嗬笑了起來。
他的聲音十分有特色,帶著些女子的尖細,卻又輕浮的像是飄在空中似的。
他問道:“害怕嗎?”
原武羅眼眸微張,她問道:“你把布衣怎麼樣了?”
黑影默了默,方道:“呦,還有心緊張別人,你現在最該擔心的不是你自己嗎?”
原武羅冷冷道:“若要殺我,方才就可以,何必等到現在。”
黑影讚許似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挺聰明,鎮定。”
原武羅再次問道:“我問你,你把布衣怎麼樣了。”
“唉。”黑影歎了口氣,道:“那不是還有另一個男人麼,你怎麼不問他,若是我說,兩個我隻留下一個,你待如何?”
原武羅原本已經鎮定的臉上掠過一絲緊張的神色。
不會的,布衣不會有事。
她以堅定的眼神注視著黑影道:“布衣不會有事的。”
“哦。”黑影又道:“你如何能確定我沒有殺他,那個叫袁布衣的,挺惹人厭的。”
原武羅毫不動搖的回道:“要是你真得殺了他,就沒必要留著我了。”
黑影換了個雙手環胸的姿勢倚著門框,好似感興趣似的問道:“怎麼說?”
原武羅冷靜的敘說道:“你抓我來顯然是為了要要挾布衣,若是殺了他,那麼抓我又有什麼用。”
這個人的種種謀劃雖然難解其意,但從他救回關外刀客鄭時雲這一點來看,顯然是一個物盡其用的人。那麼抓她這麼一個在這個時代毫無根基的人是說不通的,而布衣是神醫阮仁新的唯一一個親人,且他本身亦有本領,那麼抓她就無非是因為布衣看重她,想以此來威脅布衣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