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雖疑惑,但原武羅並未慌張,而是道:“就算是藏了,也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你管得著嗎?”
她說罷,便轉了身緩步走到桌子旁邊坐下,伸手拿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熱茶。但她的視線卻極快的向床上瞥了一眼。
所幸長生可能是睡著了,並未發出聲音來。
原武羅稍稍安心,隨即腦子飛轉,想著怎樣將“萬毒郎君”盡快打發走。
“小親親,幹嗎一見我就躲得那麼遠。難道是在怪我隔了太長時間才來見你。”
一天也能算長嗎?如果可以,原武羅是巴不得他永遠也不要再出現。
對於“萬毒郎君”那肉麻的語氣,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原武羅連頭也不抬就回道:“你要說笑話的話,請自便,我困了,想休息了。”
“萬毒郎君”仍然維持著原有的姿勢蹲在窗前沒有動,但他的一雙眼睛卻在黑色的夜空中不停閃爍著。
他甫進長生園中,便接到一枚係著紙條的飛箭。
紙條上所寫的隻有一句話。
小樓中藏有男子。
“萬毒郎君”唇邊泛起一抹冷笑。
就算那上麵的字跡眼見是男子的筆力,他也能猜到其幕後真正的主使者是何人。
除了沐夕顏誰還會給他寫這樣的字條,欲蓋彌彰,不過是在自作聰明。
“萬毒郎君”以半真半假的語氣道:“小親親,你這樣著急得想讓我走,不是真的在房間裏藏了什麼吧?”
原武羅眉心一蹙。
“萬毒郎君”已經是第二次提到了藏這個字眼,若是玩笑的話,沒有必要重複吧。
而且他前幾日都未有在晚上出現過。
莫非……
原武羅轉了身,視線直直得投向“萬毒郎君”道:“是,我是藏了人了。”
“萬毒郎君”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異光。
他怎麼也沒想到原武羅竟然會直接承認。
他能這麼快得到她在房間裏藏人的消息,除了沐夕顏外,還有何人。
而且……
原武羅揮臂指向床鋪的方向道:“我還就把人藏在床上了,你要不要進來看一看。”
“萬毒郎君”沒有動彈,隻是嗬嗬一笑道:“小親親,你這是在邀請我上床嗎?你真是熱情啊!”
呸!不要臉!下流!
原武羅冷冷睨著他,心中先咒了幾句,方道:“你不妨去問問沐夕顏,我床上藏著什麼人她也知道。”
“萬毒郎君”緘口不言,隻是眼眸微閃的望著她。
她必須要賭上一賭。
幾日的相處以來,她發現“萬毒郎君”生性多疑,而且此人脾氣古怪,有些時候,你說正,他就便要說反,有種少年叛逆的感覺。
她直言以道,他許是反而會不確定。
而且他似乎十分厭惡人家欺瞞,她說讓他去問沐夕顏,他大約真得會立即去問。
沐夕顏是必定不敢把自己派人來暗殺她的事坦白告訴給“萬毒郎君”的,至於要怎麼圓這個謊,那就是沐夕顏該頭疼的事了。
“萬毒郎君”半閉著眼睛,好似在思考著她方才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