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一個偏遠的村落裏有一個小姑娘……”
“唐如月,你費盡工夫,把我引來這裏,不是就為了給我講什麼故事吧。”
唐如月轉過臉來,看向眉毛微蹙,麵上浮現不耐神色的原武羅。
她紅唇微勾,以一種親昵的語調道:“阿原,我記得從前,你最喜歡聽我說故事了,怎麼現在卻……”
原武羅毫不客氣的搶斷她的話道:“唐如月,你也說了是從前,我早已經與你割袍斷義,你我也早已不是朋友了,我有什麼義務要聽你說話。”
唐如月的鳳眸微挑,目光中帶著幾分無奈。
原武羅則是索性將頭調轉向左邊,視線落在腳邊的一條纜繩上。
她的視線順著長長的纜繩往上,一直到場地中央的那根大圓木柱的頂上。
“上去高山望平川,
平川裏有一朵牡丹,
看起是容易摘起難,
摘不到手裏是枉然。
阿哥的白牡丹呀,
摘不到想找的花兒枉然。”
在木柱底下,一樓的大堂裏,簡易的戲台上,穿著村姑裝扮的角兒正唱著民間小調上去高山望平川。
原武羅的視線從台上移到了台下,用長條凳連起來的看座上,雖則簡易,但因為入場費實是便宜,十來排的坐兒倒也坐了八成多。
她剛回到鄴城,本是想就在家裏等著袁布衣回來。
因為袁布衣原本放在鄴城中的眼線查到了長生天已經秘密售出了一些長生仙藥,所以他便立即安排去找方海圖見麵。
在房裏呆在覺得悶,她便走到小院中間透透氣。
她租的這小院子並不大,不過是一間一進的四合院落。而原主因是要舉家回故鄉去辦一些事情,要空上幾月的時間,就這麼放著便覺得未免可惜。
原主本是一個讀過書的秀才,他覺得公然將出租房子未名有些市儈,於是自己門前貼了一張紅紙。
上麵寫的意思是他的房舍欲租借於有緣之人,並出了一個上聯,要能對上下聯者方可談租借之事。
按說一般人租借房子主要就看個房錢和房子住的舒不舒服,誰還無端興個要對上對聯才能談房租的。且他隻貼在門口,也少有人知,挺多鄰居看到議論兩句。
而原武羅本就想租借一處本不是租房的院子,是以和袁布衣二人在街上有目的的尋找,恰好看到了這秀才的房子便覺得滿意。至於對聯。
北鬥七星,水底連天十四點;
袁布衣來對自是毫無難度。他當即對出了下聯。
南樓孤雁,月中帶影一雙飛。
就此,那秀才捋順微笑十分滿意地將這小院租給了她們。
這小院雖說已有年頭,但白牆灰瓦,門前栽柳,門後傍河,倒也雅致。
小院中本有那老秀才精心種植好幾盆花,但因怕袁布衣和原武羅這兩個年輕人照顧不好,便全搬去了親戚家裏。不過,院中倚牆而栽的一些草木卻是搬不走的。
原武羅信步走在小院中,看著白牆綠樹,輕風徐徐,倒也是有幾分愜意。
忽的,一枚小石子越牆而過,落在了她的腳邊。
因這枚小石子,顯然是毫無殺氣和內力,是以,原武羅並未躲避,隻是看著石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