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老子供你吃供你穿,打你幾下又怎麼了,哪個男人不打老婆的,我看老子就是打得輕了,你才敢跑。”
方聽得老婆二字,九如就不禁麵色微變。
竟然有這麼混帳的一個男人。
原武羅盯注著地麵上的一幕,不禁暗咬銀牙。
這兩人實在不像是在演戲,若是演戲的話,未免也太過真實了。
她轉眸欲向九如說在下去阻止那個男人,卻見到她此時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並且攥緊了雙手,顯然是憤怒以極。
九如是想到了自己的事。
原武羅當即就想到了這一點。
那個路文賓對九如所做的事相較於地上的這個男人過份得多,也難怪她會因此而聯想到自己。
原武羅再度將視線投向地麵。
九如她……唉!為何這世上會有如此多的渣男。
男子停了手,又是一把抓起婦人,也就是他老婆的頭發,惡狠狠的吼道:
“媽的,就是你這賤人破了老子的財運,家裏的銀子藏哪了,老子要去春花樓喝酒。你是不是偷著藏起來了。給老子全都掏出來。”
婦人的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那沾染了鮮血的蒼白嘴唇怯弱的微張。
“當家的,銀子不是全被你賭光了,要不是連碗粥也喝不上,我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想回娘家住一段,我不是要逃跑。啊……”
婦人的話還沒說完,便又被男人甩了一個巴掌,半邊臉紅了起來。
“賤人,你蒙誰呢,你不是跑,老子喊你你怎麼不停。老子看就是打得你輕了,不動真格的你就不說實話是不是。”
男人說著,便撿起了地上的木棒。
婦人一見,便嚇的身子發抖,臉色也一下子刹白。
“當家的,你饒了我吧,用那個木棒打,會出人命的。”
“哼。”男人毫不在意她的求饒,舉起木棒道:“老子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話音方落,他便使了勁一掄木棒,揮向婦人。
婦人嚇得閉上了眼。
原武羅見勢不好,提氣欲縱下援手那婦人。卻覺得頰邊一陣風拂麵而過,原來是九如已先她一步,箭一般的飛身下去。
婦人閉著眼一會,卻沒有受到預想中的劇痛,反倒聽得男人痛呼一聲。“啊!”
她心下疑惑,不禁睜開了眼。
卻見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子。
她穿著暗棕色布衫,頭戴著垂落著黑紗的頭笠。看上去十分纖弱的身軀,正用那雙手猛地抓著男人的頭發。
一如他方才對她所做的那樣,將他那粗壯的身軀整個拉倒向後,然後左右開弓地“啪啪啪”連續甩了丈夫幾個耳光。
而她那一向凶神惡煞的丈夫不知怎的反抗不得,腦袋隨著她的巴掌左左右右的晃動著。
街到九如停手的時候,男人的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不禁痛苦呻吟起來。
九如冷冷的瞟了那男人一眼。
“怎的,還要不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