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一種植物的根部。
方海圖的眼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芒,立即轉身去取書籍,因為太過著急,還將椅子“撲通”一聲給畔倒了,不過還好人倒沒摔著。
“屍花魔芋,屍花魔芋,屍花魔芋……”
他一邊念念叨叨的自言自語,一邊從書架上抽出相關的書籍,然後捧著書籍又奔回了相距不遠的桌邊。
他將書本胡亂的往桌麵上一攤,然後翻開相關的一頁,目光注視著那放在桌上的黑色根部,一一對照。
“屍花魔芋,屍花魔芋,屍花魔芋……嗯……沒有香味,對……葉柄綠色,根為……是了,是了,真是就是這個。”
方海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的確是真的。
他麵前擺放著雖說並不是整株的屍花魔芋,但確實是從其根部削下來的一部分,這香氣,姿態,紋路俱都相符。
若不是屍花魔芋的話,那便是另外一種他從未見過聽過的花了。總之,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想要看看這株花。
沒想到長生天竟然那麼神通廣大,竟然能找到這麼多的獨特的植物。
方海圖激動過後,憶起阿芙蓉的危害,又不禁冷靜了下來。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袁布衣要說等他看完《秘傳花鏡》後,再和他聯係。
稀有的植物對於他就如同寶劍對於英雄的價值意義相等,長生天之將《秘傳花鏡》贈予他後,又將屍花魔芋暗藏其中,不外是想用雙重利益誘他投誠。
方海圖自問對於這《秘傳花鏡》和屍花魔芋並非毫不動心,甚至有十分迫切要想得到屍花魔芋的心情。
方海圖早年隻是一個普通的花匠,正是因為他有著對於花草超出一般人的熱情努力的不斷鑽研才獲得如今的成就。雖然以他後來的資曆和地位,根本不用自己再出去尋找花木,但是方海圖卻仍是自己上山下鄉,去江山各處尋找新的植物。現在年紀大了,爬不動山也跑不動了,可還是會去集市和街麵上尋找。
其實方海圖對於植物的執著,單看他平常的行為便可見一斑。
比如:吃著吃著飯吧,他突然會放下筷子道:“啊,我給花澆了水嗎?是不是忘記了……”然後蹙著眉想了想,最後幹脆不放心去的花房看一遍。
洗著洗著臉吧,他又會一下子抬起臉道:“哎,那棵新到的植物我除草了沒有?好像是除了……旁邊那一株小的呢……”然後又是蹙著眉想了想,最後幹脆不放心去的花房看一遍。
更甚至是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間夢到了什麼或是想到了什麼法子,也會一下子坐起身道:“嗯,這法子不錯……如果再加上……還是……去試一試。”蹙著眉想了想,最後幹脆直接去的花房試一試。
方海國自幼便跟隨師傅到各地的名山去采集名花異草,甚至還在前朝應一個才子之邀口述由他人撰寫過一本百花記事,上麵記載了名花一百種,而他種過花更是不計其數。更能將深山之中的奇花成功移植到園林之中。有不少富豪、名仕都曾聘請他前去府中指導花事,甚至連朝廷都曾要他引進新的花種。
自從他打算再寫一本盡述他生平所學的花草種植知識的書籍後,便較從前更加狂熱的到處收集著花草樣本,他期待著寫下前人尚未發現的植物,並種植出前人從未來種植過的花草。
長生天的聖女似乎對於方海圖知之甚詳,否則怎麼能想出用這種方法來對他動之以利。
不過,方海圖的目光中還是不由得透出疑惑。
這藏屍花魔芋的方法未免太過隱匿,若不是袁布衣提醒,方海圖自己怎會想到原來書中還另有玄機。他不禁會想若是他一直也發現不了那屍花魔芋,長生天又當如何呢?
但他很快便想通了,長生天的風格,自然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情,想必很快就會以某種方式提醒他書中有物。
方海圖對著《秘傳花鏡》和屍花魔芋,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視線始終無法從《秘傳花鏡》和屍花魔芋上麵移開,他閉上眼睛,艱難的從椅子上起身。
還是先睡上一覺,明早上再說,再這樣看下去想下去,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
方海圖步向床邊,因熬了半宿,著實也是累著了,便合衣躺倒到床上。
他閉上眼睛,許是累和年歲已大的關係,一下子就進入了睡夢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