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見(1 / 2)

“釣魚叟“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道:“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我教的徒弟內力不如你嘍。你個老不死的,我教三年,你也是教了三年,連比都還沒比你憑什麼就覺得你徒弟一定就比我徒弟強。“

“我不是那個意思。“長白山神丐搖了搖頭道:“你這急性的臭脾氣都多少年了也不改,先聽我把話說完啊。“

“釣魚叟“吹吹胡子道:“那你倒是說啊。“

長白山神丐道:“我那徒弟雖則三年前全無內力,但她吞服了一顆了奇靈妙丹,因而脫胎換骨一般,內力是以日新月異之速增長,三年過去,更是無法比擬。“

“釣魚叟“挑了挑雪白的眉毛,道:“這倒有趣。“他又喝了一口酒,方道:“那也無妨,大不了讓他們兩人都不用內力,隻以你我所教的招式比拚就可以了。“

長白山神丐頗感無奈。

這個臭釣魚,愛打架的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說來說去還是想打,就算自己不打,也要徒弟代打。

長白山神丐道:“若說隻用招式的話,我那徒弟畢竟有習武的經驗,與你那毫無學武經驗的徒弟比,未免有些有失公平。“

“釣魚叟“卻不管,他擰著眉頭道:“老不死的,你別和我這裝瘋賣傻,你在外麵也沒少瘋瘋癲癲的,就在我這裝什麼正經,當我不知道你嗎?你就說一句,打是不打。“

“釣魚叟“拎著酒壇站起身逼視著他。

長白山神丐知道,若是不應允此事,“釣魚叟“在酒勁上頭之時是不會甘心的。便道:“得得得,比就比吧,不過我得先找到我那徒弟再說。“

“釣魚叟“這才安坐坐回了坐位,身子靠著椅背,臉上一派怡然,道:“那就這麼定下了……我可告訴你啊,你個老不死的,我家那徒弟,那小子可是個好的,你別看現在內力雖還弱些,可他可是有股子的韌勁,不出幾年,武功便會突飛猛勁的,你家那徒弟定不是他的對手……”

“釣魚叟“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似的,用指搔搔眉尾細想。

長白山神丐與他幾十年交情,見他這幅模樣,知他定又是忘記了什麼。遂笑道:“臭釣魚的,怎麼著,又把什麼給忘了。”

“釣魚叟“立下將思想都拋作一別,揚眉挑眼道:“老不死的,瞎說什麼,老子什麼時候忘東西了。”

長白山神丐的眼睛微微一眯。

“哦,那你搔眉毛做甚?”

“搔眉毛怎麼了。”“釣魚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我這是眉毛癢癢了,哪礙著你了。”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的抬著杠兒閑扯,“釣魚叟“又將本念著名的長生給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等他喝到散席酒醒已是半夜,方憶起自己徒弟還聽他吩咐在城外守候,待他趕到城外見到立在原地身板挺直的長生,且一句話也不多問時,對這徒弟的滿意之心又是上升了一層。

長生與小高有了隔日之約,次日,便對“釣魚叟“稟告了一聲,便出了門。

昨日之事他亦從頭到尾與“釣魚叟“一一盡述了,“釣魚叟“本因昨日將長生忘下之事,心下對他有所歉疚,便吩咐他不須早回,赴完約不防在城裏玩上一陣還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長生頭一回手上拿這麼大一筆銀子,本推說他並無甚需要花用想還回給“釣魚叟“。

但“釣魚叟“卻橫眉以一句。

“臭小子,師傅的話,你聽就是了,我給你了就是給你了,你若不要自去扔到外麵水溝去。”

長生與“釣魚叟“相處三年,亦是知道他的脾性,便還是收了銀兩,藏在身內,便出了客棧,直向城門外而去。

長生雖未用輕功,但一路上不看旁的,腳程又快,很快便到了地方。

長生立在蓬蓬如蓋的樹冠底下,舉目四望。

進城的路上,東一落西一落的,零星擺著幾個地攤。

行人來來往往,並未看到小高的身影。

長生抬目一望天空,心道:許是自己來得早了,不妨等等。

不過,長生並沒有等候多久,便看到了小高的身影。

小高瞥見長生之後,立即加快腳步跑了過來,

他向長生的施禮一揖後,道:

“恩公,你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許多。”

長生道:“叫我長生吧,我也不過是剛到。”

小高將手往側一攤,道:“恩……長生,我已經訂好了一桌席麵,請隨我來。”

長生點點頭,小高便在前方領路,並不時回頭與他交談,長生雖不多言,但他所說倒也點頭或是以簡短的“嗯”字來應合。

小高領著長生到了城中一家酒樓中,上了二樓後,便講長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