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表現的熱情一點嗎?
“釣魚叟“那兩條雪白的眉毛微微下垂,斜著眼睛看了長生一眼。
就是個直的,就這麼沒誠意的認同,讓人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釣魚叟“抬頭望了望天空。
頭頂上豔陽高照,碧藍的天空上飄拂著朵朵白雲。
“天氣真好。“
“釣魚叟“道:“要不要叫你那掌門,一起出來釣釣魚啊?“
長生一楞。
他沒想到“釣魚叟“會突然有這樣的提議,但立即搖頭道:“掌門她……她大概出去了,現在這個時間不會在客棧裏。“
“釣魚叟“道:“你都沒回去看一眼,怎麼知道呢。臭小子,正好你師傅我口渴了,去給我買瓶酒來,順便回去看看你那掌門在沒在,在的話就連那老不死的也一起叫來。“
長生不能推辭,他向來聽“釣魚叟“的話,可是麵上卻顯出了為難的神色,他慢慢的站了起來。
“釣魚叟“看著他這模樣,搖搖手道:“算了算了,坐下吧。“
長生如獲大赦一般立即又坐回了赦的身旁。
這臭小子,還真是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釣魚叟“看著他,問道:“臭小子,我問你,你到底為何要急著走。“
長生抿了抿唇,道:“師傅,你不是嫌我武功和內力都不如掌門嗎?我和你回山中重新學習,不正是當然的事。“
不錯,他最後並沒有再讓長生和原武羅比武,那是因為,他看到長白山神丐和原武羅對。雖說那不過是短短的數十招工夫,但是已經是足以看出原武羅不管是武功還是內力都比長生高出一截,如此,長生和原武羅的比武自然是會變得毫無意義。
“釣魚叟“並不怕長生輸,但是從長生的態度便可看出不管原武羅的功夫是比他高還是低,他都不會用盡全力認真的和她對打。
不過,長生說是因為武功比原武羅低,所以才要和他盡快離開,回山去重新練武。卻不盡然。
他和原武羅兩個一個追,一個躲,那微妙的氛圍任是誰也看得出有些不對了。
再說,這三年時長生雖然沒有用嘴巴說出來,可是他總想出江湖來見的人,肯定就是原武羅。
“釣魚叟“跟長生相處了三年,還能不知道他。
再說了,長生本來就不是個善於掩釋的人,幾乎是將所有的情緒都直白的表現在臉上。
“釣魚叟“停頓了一會,才道:“這樣啊。“
也罷,長生若不願意說,逼他也沒有。
他站起身,“嗖“地一下將釣魚竿收了回來,插回了腰帶上。
“釣魚叟“道:“那你自個找地玩去吧,我回去找那老不死的喝酒,咱們明天就走。“
明天。
長生雖然一直想要離開,他怕再見原武羅自己會忍不住將隱藏了這麼久的心思都說出來。
而掌門……
他就要和袁布衣結婚了,他說出的話,隻能是造成她的負擔,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
但是乍一聽說真的要走了,心底又不由的掠過一陣遺憾。
長生點點頭,微垂下眼眸。
這些年輕人啊,真是麻煩。
“釣魚叟“微微搖頭,轉了身,雙足一點,以輕功向半空中躍去。
數月後,某處不知名的山外。
晴朗的天空,淡淡的飄著幾縷薄雲。
連綿的山脈上灑滿了燦爛的陽光,山下兩旁野草叢生的道路上,兩匹馬載著一男一女緩緩踏步而來。
臨近山下的樹林入口。
女子抬眼望著山脈,道:“這是什麼山?“
並行與她左側的男子也看了看那山,搖搖頭道:“植蘆城外,並沒有聽聞過有這樣的山。“
男子穿著一身墨色夾衫,腰間綁著一根墨色獸紋犀帶,腳上蹬著烏頭雲紋靴。
女子則是身穿一件翠藍色刺繡鑲邊錦通袖衣,及膝的淡綠色羅裙,腰係墨綠底寶瓶圖案束腰,上麵掛著一個素藍色的提花寶瓶香袋,腳上穿的是輕便的藍色布鞋。
她將地一頭濃密柔潤的黑發高高束在頭頂上,用了與衣服同樣花紋的翠藍色刺繡布帶綁住,餘下的便隨著頭發垂落在腦後。
雪也似的肌膚上一雙眼眸明媚如陽光,紅唇微抿,英眉飛揚。
兩人此行的目的是前往植蘆城中,因原武羅提議說要一邊遊玩一邊上路,所以便沒有租下馬車,而是一人一騎。
這植蘆城,地處西南偏角之地,原武羅自不必說,袁布衣亦是從未到過。兩人在鄰近的一個小鎮中問過路,說是植蘆城是出鎮向西行五十公裏,越過一座植蘆山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