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玉如意,放置在黑色的桌子上。
那是一枚吉祥福祿飄花天然翡翠的玉如意吊墜,冰種的玉質,中間還飄著翡翠的綠色。連係在上麵的紅色絲線都用纏得十分精細,還結了福祿結。
農家的人何曾見過這樣的好的玉。
雖說隻得不過兩指的大小,但任是誰也知道這枚玉如意價值不菲。
自然是不會有人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隨意亂放,而能放這麼貴重的新婚賀禮的顯然是隻有原武羅和袁布衣這兩人了。
眾人看到這枚玉如意,都道這新郎家真的是好福氣。
新娘子被人救了不說,這救人的還給了這麼重的賀禮。
其實,放下這枚玉如意的人是袁布衣。
原武羅說沒有給這家人賀禮好像有些說不這去,袁布衣便笑了笑說,他正好身上帶了一件,反正阿原也不喜歡戴吊墜,不如就送給這家人算了。
如此,原武羅和袁布衣二人便將玉如意吊墜放下後,便離開了農家。
一個女子騎著馬匹在道路上飛馳。
她一身黑紗羅衣包裹著曼妙有致的身子,烏發斜挽,獨留一小縷散在右側光滑的麵頰邊,隻插了一支玫紅寶石點金流蘇步搖,美眸上挑,紅唇似火,渾身散發著隻屬於成熟女人才有的嬌豔。
不過,麵色明顯有些憔悴。
她正是唐如月。
她已經與那個戴著能樂麵具的男子訂下了協議,就如他所說一般,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至少現在他和她要做的事是共通的。
而且目前能夠幫她的人隻有他了。
唐如月沒有別的選擇,她沒有時間再去顧慮以後了。她能夠使用的時間很短,而且,他所能夠等待的時間也不長了。
一定要在事情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之前,做出改變。她絕對,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如願。
唐如月在心中默默的下著決定。
那個戴著能樂麵具的男子給的消息大概是不會有錯的。原武羅和袁布衣應該就在烏衣城中的貴安客棧裏。
但是唐如月不知道原武羅和袁布衣會在那呆上多長的時間,她必須要趕在他們離開之前趕到。
唐如月毫不憐惜地揮鞭驅趕著馬匹。
“駕駕“的聲音和馬匹奔馳的聲音不斷的在道路上揚起。
貴安客棧是烏衣鎮上最大的一處客棧,而且年代舊久,以各種價格的房間和美味的飯菜而深受本城及過往旅人商販的喜歡。
今天和往常一樣,貴安客棧的大廳內依然是客似雲來。
五六個夥計,有的端著盤子,有的拎著水壺,有的拿著抹布收拾著桌子,進進出出,忙得是熱火朝天。
大廳之中的客人亦是魚龍混雜,有城中的普通百姓,有販夫走族,有江湖人仕,亦有穿著綢緞衣服的商人。
不論是何等樣的客人,貴安客棧的夥計都以同樣的笑臉和吉利話來招待客人,並且細心的詢問需求。
讓所見之人都會想到,無怪乎這家百年老年會屹立不倒了。
接近大門的夥計看見一個美貌女子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