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這人還在我身邊呢,就這麼囂張,寧千惜,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花溟拽起夙沚,豔麗了一雙桃花眼,“夙沚,你怎麼想?”
夙沚垂了眉目,僵了手腳,道:“哥,我覺得,你長得可好看了。”
白衣人的小師弟噗嗤一聲笑出來,就連一直冷冰冰的白衣人都抽了抽嘴角。
“這個我知道。”花溟理所當然接受誇獎,看了一眼夙沚手腕上的紅色絲線,微微歎息:“所以,你可千萬要聽話啊。”
夙沚下意識攥緊手指,笑意不變,“當然!”
“想讓人將你放在眼裏,那也得你配得上,雕蟲小技,還是收起來的好。”白衣人看著花溟,冷笑。
“哦?雕蟲小技?”花溟笑得溫和,毒舌開口:“雕蟲小技都能贏了你,那,你又算什麼東西?”
“贏我?原以為你隻是實力不夠,沒想到眼力更是不濟。”
“爺眼力如何不敢多說,但看到某些人被打得晃三晃還敢大放厥詞,那才叫礙眼。”
兩座大神,麵皮都沒動,諷刺貶低,那是玩兒的風生水起。
夙沚抖了抖,拎著玄羽離這兩人遠了幾分。
大神損人,吾等小輩還是離遠點好……
庭院中雙方對峙,夙沚朝溫洛骨遞了個眼神,溫洛骨看見,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由最初看見夙沚被攻擊的慌亂,到各種人物頻出,各大勢力對峙,溫洛骨心思萬千,種種心思最終沉澱,化為冷靜。
這個少年的不安浮躁,早已在血色中被剝落了個幹淨。
“上!”
奚爾鳶一聲冷喝,她身後那群狼眼冒奇光,嗷嗷叫喊著衝了過去。
一刀一個,利落斬殺!
局麵被打破,黑衣人們惶惶然迎上,神色畏懼,任誰看到這些見血後這麼興奮的人,都會從心底冒上一股寒氣,這種害怕,是來自於心底的恐懼,那是知道打不過,知道即將慘死刀下的對死亡的恐懼。
這種寒氣衝的他們全身僵冷,不由自主,軟了手腳。
“一群廢物!趕緊給我殺!”溫爾眼見這等情況,終於發狂,亂了鬢發,狠狠廝打身前的黑衣人,“平時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關鍵時刻隻能等死!快點保護我!我若是有絲毫損傷,回去告訴大人,你們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償的!”
自私到了極點,終被眾人所棄。
黑衣人們壓抑著怒氣,顫了手腳。
夙沚眼見是下手的好時機,放下玄羽準備衝過去,卻在此時忽然感覺頭腦一陣暈眩,她身子晃了晃,隻覺手腳逐漸開始麻,不聽使喚。
花溟與那白衣人的較量也在不動聲色中開始,氣息湧動,精神力不斷碰撞,在這種兩者都是頂尖高手的情況下,成敗隻在一瞬間。
所以此時,除了白衣人那名叫子空的小師弟,沒有人察覺到夙沚的不同。
子空看到夙沚異樣,慢慢朝她走去。
他知道自家師兄的本事,自然不會貿貿然插手到兩大高手的對決中去。
師兄想殺夙沚,現下又被阻止,那就由他出手,替師兄解決這個麻煩。
玄羽站在夙沚身前,低低伏了身子,目光銳利,死死盯著子空。
這,是一個守護的姿勢。
“狼?眼神不錯,不過還太小,不識時務。”子空眼見目標麵前守護著一隻狼,嗤笑一聲道,“在打不過的人麵前呲牙,可是要接受教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