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泓含笑點頭,往下看了一眼,道:“嗯?瑩瑩,青兒怎麼沒來?”
“舅父,趙青他本是想來的,隻不過遇到點事兒,這才沒來成,就讓外甥女敬您一杯,您可別怪。”李瑩瑩笑著起身,向司馬泓敬酒。
“好,好。”司馬泓笑著端起酒杯,一口飲下,然後笑問:“他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李瑩瑩坐下,輕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些刁民想要耍栽贓陷害的戲碼,被我抓了個正著,惱羞成怒之下他們將相公的臉打傷了,為了不讓舅父擔心,這才沒讓他來。”
“栽贓陷害?”司馬泓臉色一沉:“還有這事,他們現在在哪?”
李太守怕李瑩瑩將事情全部說出來,趕緊道:“他們認了罪,現在已經被關在牢獄中了。”
“絕對不能姑息!僅把他們關兩天實在太輕,你將事情經過詳細說與我聽聽,如果屬實,我必將重罰!”
司馬泓為人嚴肅正直,最是看不過這等坑蒙拐騙的人,當即便沉了臉色。
李太守捏了一把冷汗,謹謹慎慎將事情經過說給了司馬泓聽,當然,隱去了趙青去賭坊賭博一事,直接說他是去代他私訪,後來遇上混子夙沚,那夙沚詭計多端,利用妓女坑害趙青,後被趙青識破,他們惱羞成怒便動手打了人。
司馬泓聽完狠狠一拍桌子,怒道:“荒唐!天子眼下他們還敢這般張狂,是以為我朝中無人了?!”
左丞相為人剛正不阿,當即便氣得漲紅了臉,狠狠灌下一杯酒,餘怒仍舊未消。
“這又是誰氣到左丞了?告訴本君,本君必當狠狠治他的罪。”而在這時,一道慵懶散漫的聲音傳了過來,司馬泓一愣,抬眼一看,連忙起身,朝來人拜下去,恭敬道:“陛下。”
花溟抬手虛虛一攔,止了他動作,笑道:“左丞相永遠都這般多禮,倒讓本君再不好意思來你家喝酒了。”
司馬泓立即給花溟讓了坐,沒在朝堂之上,他也略微放鬆了些,聞言笑道:“陛下這是說哪裏話,陛下想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來,老臣隨時恭候。”
花溟給自己倒了杯酒,聞了聞,輕笑:“好酒。”
李太守跟李瑩瑩反應過來,立即下拜,花溟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是本君擾了你們用飯,不必多禮。起來吧。”
李瑩瑩起身,忍不住又瞧了一眼花溟,心中震驚,她本來也隻是說說,沒有想到真的會有那個運氣遇見溟帝,而且,更沒有想到溟帝竟會是這般人物,以前隻是聽說溟帝貌美更甚女子,她頗不以為然,認為是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刻意美化的緣故,可今日一見,她才知道,那些人不僅絲毫沒有誇張,而且僅僅用語言來描述他,似乎都成了褻瀆。
風流魅惑,絕豔傾城。
這八個字,便是說他的。
花溟放下酒杯,淡淡看了司馬泓一眼,道:“左丞剛才為什麼生氣,說來給本君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