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已嫁,男已娶。女人和她的情人到了這裏,也算再不相幹。女人安心陪在男人身邊,注意力也慢慢轉移到了這個強勢的男人身上。就這麼過了兩三年,女人懷了男人的孩子,日子本會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下去,可直到有一天,女子忽然聽到了一段談話。”
“那是她的夫君和原來的情人之間的談話,在談話中女子知道了那天她和情人之所以會私奔失敗,是因為她的情人背叛了她,以高位作為代價將她出賣了。她嫁給男人,她的情人便一路扶搖直上,官路極為平順,而且還立刻求娶了大戶家的千金,過得極為快活。”
“這一打擊幾乎令女子崩潰,她以為的曾經那個好戀人將她作為籌碼,賭了官位,而她現在的夫君明明什麼都明白,卻一直在裝傻。他冷眼看著她一切滑稽的行為,指不定還在暗自偷笑她的愚蠢。”
“女人氣急,卻並未立刻衝出去質問,而是回到了房間,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其實比起曾經情人的背叛,她更對她的夫君感到憤怒與不可理解。男人回來,察覺到女子的不對勁,詢問,女子以孕中心情不好為由沒有與男人說,男人自然信了,並未放在心上。”
“直到三個月後,女子又重新見到了她以前的情人,那個男子似乎顯得很是激動,上前幾步握住了女子的手,女子掙脫,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不僅如此,她的身體還好像不受控製一般主動擁住了情人,而這一幕,恰巧被趕來的男人看到。”
“男人本就沒有自信女子會喜歡上他,他將女子放在了心尖上,所以更容易患得患失,見此一幕,情傷過重,急怒攻心,當場便吐了血。男人由此便病了,病了很久,纏綿病榻近一年,在那一年當中,男人一直緊閉著眼睛,女子生了兩個孩子,他也未曾再睜開眼看過,最終不治,還是撒手人寰。”
夙沚聽著,心中鈍痛,忍不住問:“可僅僅是氣怒攻心,會要了一個人的性命嗎?”
花溟聞言輕笑:“誰知道呢,他養虎在身邊,被那人控製了心神,也不是沒可能。因為那女子的情人最拿手的便是蠱術……”
夙沚一驚:“後來呢?那個女人怎麼辦?”
花溟眉眼更加深沉:“女人的情人地位更加不可撼動,男人一死,那裏幾乎便成了他的天下,可算是鹹魚翻身了。女人經曆夫死之痛,心中絕望,可看著繈褓裏的兩個孩童,也不能跟著離去,於是便專心撫養孩子。”
“但是覆巢之下無完卵,局勢已經被那情人完全掌控,獨獨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活路,女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兩個孩子便與那情人虛以委蛇,求他放孩子一條生路,情人答應了,女人狂喜,天真的以為什麼事都沒了。”
“那兩個小男孩長得很漂亮,眉眼間像極了母親,氣質秉性卻像極了父親,尤其是,哥哥……”
花溟臉色忽然慘白,扶著桌子說不出話,他的手緊緊抵著胸口,眉頭緊皺,容色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