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實卻是。
在姬野王朝宮殿,此時距離冷凡啟被處死已經過了半月,花溟看著一堆等待批閱的折子,皺了皺眉,手一推站起來:“不幹了。”
他身旁的小太監立刻苦了一張臉:“陛下……”
花溟臉色不好,在空中隨意招了招手,立刻有暗衛無聲出現,道:“主子。”
“夙沚在哪兒?”
“卿恩將軍正在收拾東西,想必今天下午就要走了。”
花溟臉色更不好,皺眉:“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才多久,就已經迫不及待找她男人,不矜持!丟我的臉。”
那暗衛悶咳一聲,沒敢接口。
花溟越想越煩躁,拋下一堆折子便出了宮去找夙沚。
等到了卿恩將軍的正宗府邸,花溟走進去,正巧遇上她樂嗬嗬跟暴獄的那群人賭骰子。
心中越來越氣,不由道:“有空玩骰子沒空多陪爺幾天?”
夙沚嘴裏叼著個果子,看他一眼,站起身來,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花溟被她打量的不自在,皺眉道:“你看什麼。”
“喲,花溟你這是舍不得我了嗎。”
“鬼才舍不得你。”花溟冷嗤,怎會承認。
“事情都解決了,我留在這裏幹什麼?冷凡啟一黨也不能興風作浪,姬野都盡在你掌握,用不著我了。”
“母後讓我叫你去。”花溟一噎,不鹹不淡吐出這一句。
夙沚立刻便笑了,這哪裏是周太後讓她去,這明明是讓她去給他解圍的。周太後在病愈後對花溟愈發的好,想必是想要補償以前犯下的錯,每天十二個時辰有六個是待在花溟宮裏,噓寒問暖,說話閑聊,花溟有時候受不住,便拿她當擋箭牌叫她過去。
夙沚看著花溟越來越明亮的眼睛,心裏也跟著高興,即便花溟不善於表達她也知道,這些日子有周太後陪著,他是很開心的。
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了。
“不行,我要去陪千惜。”夙沚樂嗬嗬拒絕,咬下一口果子,滿嘴甜汁。幸福。
花溟看著這貨毫不臉紅的樣子,眉頭幾皺。其實鳳棲現狀也有些不好,說到底,他與其說是不舍,不如說是擔憂。
“罷了罷了,隨你。”花溟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祝你早日被寧千惜拋棄。”
夙沚嘿嘿笑著:“你這是嫉妒我男朋友比你帥。”
花溟:“……”
……花溟不屑與這個護夫狂魔說話,轉身走了。
夙沚看著花溟氣悶的背影,心中柔軟,想起那天他從殿門出來,全身都是血,那必然是經曆生死的一場打鬥,可他出來,拿著他們初相識那天她給他的手槍,卻笑得眉眼生波。
她當時也笑,最大的磨難已經過去,終於,一切都塵埃落定,幸好,他還活著,所以她看著那把手槍,道:“我的傳家寶好用不?”
花溟輕輕點頭:“好用,多虧了這個。”
想必當初他見過她射擊一次,已經記在心裏,在生死一刻,一槍讓冷凡啟斃了命。
因緣這個東西,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