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殿中,奚爾鳶七爺開始趕人:“陛下勞累一日,現去休息,諸位大臣請回吧。”
赫連容仍舊不甘心,終於鼓起勇氣去找奚爾鳶,她聲音輕柔,問道:“奚統領,您知不知道那個女子和陛下是什麼關係……”
奚爾鳶看了她一眼,心底冷笑,挑了挑眉,淡淡道:“是啊,誰知道呢,好像是陛下一生也離不開的女人……”
……
——
夜色如水,清風微涼。
寧千惜牽著夙沚往自己的殿中走。
夙沚抬眼看他,似笑非笑道:“今兒來了好多美女。”
寧千惜眉毛也不抬一下,淡淡道:“哦?”
“解釋一下。”
“反正我又看不到。”
夙沚:“……”明明是她該生氣的事兒怎麼反倒心疼了……
慢慢握緊寧千惜的手,夙沚嘴角的笑愈發深:“好吧,那就原諒你了。”
寧千惜勾著她的手,目光柔和:“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
“怎麼沒派人先告訴我。”
夙沚似笑非笑:“原本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先給我來了個驚嚇。寧千惜同學,你辦事不嚴謹。”
寧千惜淺笑,半邊容顏浸在黑暗中:“以後不要這種驚喜。”
夙沚走到他麵前,“怎麼了。”
寧千惜隻笑不說話,能派人先告訴他,他可以早一日期待著,少一分擔心,多一份完滿。
夙沚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瘦了。”
寧千惜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沒有的事。”
“在信中你還說自己沒瘦”夙沚瞪他一眼,想了想:“嗯,以後就由我監督你吃飯。”
寧千惜挑了挑眉:“管的真多。”
夙沚大笑:“長脾氣了,這叫什麼,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嗎。”
一路走著,兩人已經走到寧千惜寢宮,寧千惜吻了吻她的指尖,輕輕道:“我還沒得到呢。”
夙沚輕咳一聲,轉移視線:“內什麼,今天天氣不錯。”
“這是晚上。”寧千惜輕笑,領著她進到寢宮,關上門,在她額頭落上一吻:“有沒有受苦?”
夙沚知道他是在問姬野發生的事,笑了笑:“什麼苦也沒受。好得很。”
寧千惜自然不信,她將花溟當成好朋友,對待朋友她從來盡最大的努力。其實這話他也是白問。
“這裏是你從小住的地方?”夙沚見他眉頭輕輕皺起,有意轉移他的注意力,看著寢宮的布置,開口問道。
“不是。”寧千惜隨著她走,“最開始不是住在這裏。”
他目光微深,的確,不是住在這裏……
夙沚沒看到他表情的變化,注意力已經被寢宮的布置吸引了過去。
布置的相當精致,有著鳳棲特有的優雅貴氣,也有著帝王的威嚴尊貴。
夙沚走到桌旁,拿了塊點心吃,邊吃邊參觀,東瞧西望,極為愜意。
寧千惜坐到床邊,往她那裏側了側頭,然後慢慢脫起了衣服。
夙沚一眼瞥見,被點心噎住,忍不住咳了起來,跑到桌邊灌了兩口茶水才好點,不由瞪大眼:“你怎麼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