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筱低眉看她一眼,冷笑:“看不出你還是個忠心的。”她皺了皺眉,仔細看了夙沚的臉一眼,:“你這臉也是假的吧!”
她走到桌邊,拿著一壺茶水潑到夙沚臉上,夙沚眉頭緊皺,想著百裏筱剛才話裏的意思。
亙白會出兵?這怎麼可能,沒有名頭,沒有利益爭鬥,垣修是傻了才會做這種傷人損己的事,但是剛才聽百裏筱話裏的意思,似乎也不像說謊,那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百裏筱拿過一旁的衣服在夙沚臉上狠狠蹭了蹭,將易容的東西蹭了下來。待看清夙沚真容,百裏筱怔了怔。
入目處,女子麵容白皙清麗,一雙眼睛流轉竟有幾分綺麗的味道,鼻梁高挺,薄唇輕輕勾著,在這種情況下也透出一股從容不迫的味道。
她的臉上忽然升騰起一股怒氣,憑什麼,這到底是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女人能擁有這些東西,憑什麼她的皮膚就能這樣一絲傷疤也沒有,憑什麼,憑什麼!
百裏筱目光逐漸變得瘋狂,她忽然伸手,一把扯開夙沚衣襟,露出衣下肌膚,果然如她所想,雪白細膩,一點傷疤也沒有。
跟她完全不同,完全不同!
夙沚一驚,抬眼看到百裏筱眼神,忽覺不好。
百裏筱一把抓過身旁的匕首,將冰冷的刀尖抵在夙沚胸口,淡淡道:“有這樣漂亮的身體,很幸福吧,一直以來?”
夙沚心髒砰砰直跳,目光急轉,定定看到她眼睛裏:“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的東西,別人也不許有。”百裏筱忽然咯咯一笑,手下用力,刀尖漸漸沒入胸口,血珠一連串溢出來,順著胸口蜿蜿蜒蜒。
“啊——”
夙沚一聲尖叫從口中溢出,額頭的冷汗一下子落了下裏。
“哈哈哈——”夙沚的反應激得百裏筱目光更興奮:“痛不痛?”
夙沚咬牙:“不——啊——”
刀尖入得更深,夙沚能感覺到胸前刀刃冰涼的溫度,她拚命抬手,阻止百裏筱的動作,手抬高一半,忽然落了下來。
“放棄吧,中了我的毒,即便是再厲害的高手都沒辦法動彈。”百裏筱大笑,握著匕首的手更加用力往下剜。
“哧——”血濺出來,染了她一臉,襯得她整個人猙獰非常。
長長的刀痕自夙沚胸口一直蜿蜒到整個左胸,如一條蛇一般印在了夙沚身上。
“住手!”夙沚目光慢慢變紅:“告訴我,你說亙白要發兵是怎麼一回事!”
百裏筱心情極其愉快,在這個時候也不避諱夙沚,笑著道:“亙白將要是我的了,有那位大人幫我,寧帝垣帝都要死,都要死!”
“垣帝不是你皇兄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夙沚牙齒幾乎咬出血來,目光赤紅,撐著力氣詢問。
百裏筱臉色一冷:“呸!就那種東西也配做我皇兄?奴隸的女兒生出的孩子,他配嗎!”
夙沚一僵,逐漸穩住心神:“那位大人……是誰?”
“玄……我憑什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