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門又重新被關上,寂靜的水牢內隻餘垣修一人垂目而立。
空氣中傳來一絲細微輕響,那聲音太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垣修淡淡抬起眼:“出來吧。”
“主子。”
一著黑衣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立刻跪在了垣修麵前,低聲開口。
“如何?”
“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這件事果然與玄天山脫不了關係。”黑衣男子聲音沉穩,他抬眼,看了一眼垣修,目光驟縮:“主子,即便是為了讓垣祁放下戒備,您也不必這麼折騰自己。”
垣修瞥了一眼手上的血肉模糊,淡淡笑了聲:“無妨。死不了。”
“有人!”就在這時,那個黑衣男子臉色一變,聽到水牢外的聲響,神情無比警醒。
垣修凝神細聽,淡淡道:“你先退下。”
“是。”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牢門有鐵物相互輕擊的聲響,緊接著牢門被打開,有人往這處行來。
垣修淡淡看著,見到來人,忽然笑了起來,他扯了扯嘴角:“來了?”
黑暗中,一人身影漸漸顯現出來。
蒼白容顏,如畫眉目。
寧千惜緩緩走了來,他眉頭微皺,淡淡道:“真狼狽。”
“你又看不見。”垣修輕斥:“得了吧。”
“我看的見,我就是主人的眼。”奚爾鳶見有人損他主人,立刻躥了出來,待看清水牢中的人的模樣,她心中微驚:“好慘。”她抬眼看垣修:“這陣仗可太大了,您打算幹什麼?”
垣修目光微動,詢問三人:“帶吃的了沒?”
吃貨本性又出現,奚爾鳶無奈,從袋子裏掏出珍藏了許久,一直舍不得吃的蓮花餅遞給他。
垣修探出頭,萌萌的叼住,仰頭,舌頭一勾,卷進口中。
奚爾鳶見他這麼慘,忍不住道:“夙沚那個熱情的女人見到你這麼慘肯定得給你報仇。”
垣修眯眼笑了笑,“她還好麼?”
“好得很。您先顧著自己吧。”
寧千惜想到夙沚,嘴角不自覺彎了彎,朝垣修道:“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你真的自願幫我?”垣修目光動了動:“恩情太大,你想要什麼?”
兩朝之間沒有自願幫扶這一說,即便不是他們心中所想,也必須要為自己這一方謀福利。
“夙沚當初也受你不少照顧,算作還情。”寧千惜長眉微挑:“更何況還有玄天山的參與,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垣修臉頰微鼓吃點心,他現在也算沾了徒弟的光了?
“玄天山參與的事太多,也該給他們個教訓了。”垣修聽言慢慢點了點頭:“這已不是單單鳳棲的事,如果你到時有需要,我自然也會相幫。不過到時候恐怕我們出了手,花溟那方亦不會隻是看著。”
寧千惜輕笑:“他每到月圓之夜身體便不能自如行動是拜誰所賜,他自稱睚眥必報,放心便是。”
奚爾鳶與阿七對視一眼,皆看到了目中的驚訝之色,垣帝與他們主子現在所說的意思,是三大陸帝王要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