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留山眾人下意識遠離夙沚,雖然她一直在保持笑意,但是……但是……
他們也說不出,就是覺得……就是覺得再待在這個人身邊,他們會死。
一定會死!
這種彌漫開來的殺氣,是要屠戮眾生。
之所以離開,甚至是出於一種動物的本能。本能的想要離開這個女人,本能的知道她的危險。
衝天而起的殺意彌漫開來,在整個小院中,甚至連白晟都下意識後退。
白墨心走到夙沚麵前,淡淡道:“夙沚,你要做什麼?”
“墨心,你說,我怎麼就看不清東西了呢?”她緩緩回頭,看向白墨心,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白墨心心中微震:“夙沚,你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一直都很清醒。”夙沚仰了仰頭,眯眼看著燦爛的天空,笑意越發柔和:“我隻是看不清東西而已。”
“千惜當初是怎樣的呢,他一直活在黑暗裏,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夙沚雙眼赤紅,閉了閉眼:“我現在很痛苦,他呢,當初是不是像我一樣?”
“還不知道究竟如何,夙沚,你冷靜一點。”
“啊……好累。”夙沚輕輕喘氣,她胸口起伏,越來越劇烈,最後她忽然倒在地上,手指死死扣著地麵,沁血而不知。
“妖女!受死!”一聲厲喝自空中傳來,歐陽魯將全部力量凝於掌心,那種翻滾的力量,甚至肉眼都可以看見。
那力量自他掌心擊出,大力衝向夙沚。
夙沚嘴角忽然勾起笑意,她起身,腳下一動,甚至連白墨心都未察覺她是如何動作的,她就已經到了歐陽魯身後。
自身後探出一雙雪白的手掌,狠狠扼住他的脖頸,一個反身死死抵在牆上,砰的一聲,牆體四裂,泥土四濺而出。
而歐陽魯凝聚的巨大力量就在此時落於院中,平底忽起爆響,夙沚頭發飛起,長袍翻飛,她眸光邪佞,嘴角噙笑,手指如同冷玉,死死掐著歐陽魯。
“妖女……你……”歐陽魯臉色漲得通紅,死死瞪著夙沚。
夙沚迎著他的眼睛,臉色淺淡:“我果然還是看不慣你。”她表情半分未動,淡淡道:“所以,你還是死了的好。”
她說完,手上忽然一動。
“不要——”白晟大吼,聲色俱厲。
但是已經晚了。
“哢噠。”
一聲輕響,那是喉骨被掐斷發出的聲音。
歐陽魯的頭軟軟垂了下來,沒了呼吸,竟是被夙沚生生掐斷喉骨!
“夙沚——”
白晟失聲,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仿佛從來不曾認識這個人。
夙沚將歐陽魯的屍體像是扔麻袋一般扔到一邊,拍了拍手,嗓音帶笑:“還是這樣看他舒服許多。”
“二長老!”
“二長老!”
“夙沚……你竟敢……”
“天,她瘋了……她瘋了!”
“夙沚!”
院中響起一陣騷亂慌張之聲,歐陽魯竟然那麼輕而易舉被夙沚殺了,眾人俱都不寒而栗,這個人,真的是在昨天還與他們玩笑打鬧的夙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