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四月春風,拂過人心,柔軟的讓人心生憐惜。
帳篷內的人怔了怔,女子並非絕色,卻在此時讓人移不開眼。
“哦……”拓拔晗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而後道:“小姐姐,你叫什麼?”
“我叫夙沚。”夙沚抬眼,看了看他們的服飾,這種服飾在三大陸並未見過,她眉頭微皺:“這是哪裏?”
“我們是辛那一族,就生活在廣袤的草原之上,夙沚姐姐是我去河邊的時候發現的,當時你全身都是血,嚇了我一跳呢。”
夙沚眉頭緊皺,辛那一族?她並沒有印象。
“你們屬於哪個大陸?鳳棲,姬野還是亙白?”
帳篷中的人搖了搖頭:“我們沒聽說過。”
夙沚悚然一驚,心頭狂跳,這裏不屬於三大陸?那這是哪裏!
“你在哪裏發現我的?”夙沚緊緊盯著拓拔晗的眼睛,手緊緊攥起。
拓拔晗被夙沚看的也有些緊張,怔怔道:“就是在離這裏不遠的河裏。”
離這裏不遠?
她是在玄天山被玄葉害了,就算她命大活下來,也該是被救於玄天山附近,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的人好像不知道三大陸一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花溟,垣修,寧千惜,你們沒有聽說過?那墨留山晟,或者玄天山,玄葉有沒有印象?”夙沚唇間微顫,她好怕又穿越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永遠的離開屬於千惜的那片故土。
在說前幾個名字的時候,幾人的眼神仍舊是茫然的,在說到玄天山玄葉之時,北辰陌倒是目光微動:“我聽說過玄葉的名字,隻不過忘了在哪聽的了。”
夙沚心頭一喜:“真的!真的聽過麼!”
隻要她還是在這片土地上,她便不那麼心慌。
北辰陌被夙沚炙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側過臉,輕輕點了點頭:“嗯。”
夙沚鬆了一大口氣,身體疲憊感驟然而至,她臉色微白:“那就好,那就好……”
“這個東西,我覺得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就幫你收起來了。現在你醒來,還給你。”北辰陌從袖間拿出一個玉佩,遞給夙沚。
夙沚一怔,緩緩接過,指尖觸到微涼的玉佩,心中也似被狠狠紮了一下,疼的手腳發麻。
“謝謝……”
她道謝,將玉佩握在手心,目光珍惜。
“你剛醒,還是休息會兒吧。拓拔晗,我們走。”北辰陌看了一眼夙沚,然後叫著依依不舍的拓拔晗往外走。
那個中年女子幫夙沚躺下然後替她掖了掖被角,便也走了出去。
帳篷內隻剩下夙沚一個人,她將玉佩拿出來,放在心口,輕聲喃喃:“千惜,我沒死,是你在保護我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發燙,她抬手想捂住眼,卻觸到一抹冰涼,那是她的眼淚。
終於能哭出來了嗎。
夙沚勾了勾嘴角,聲音嘶啞:“千惜,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為什麼拋下我一個人走,為什麼啊……我總說你溫柔,其實說錯了對不對?你最狠了,最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