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跪在地上,看著自己被那杯子震得發麻的手,心內震驚,她聽到夙沚的問話,臉色微變:“今日敗在你手裏是我沒本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背叛紫壇主!”
“倒是有點骨氣。”夙沚勾唇微笑,抬腳碾上她放在地上的手,漸漸用力:“不過我不喜歡。”
骨骼錯位發出咯咯輕響,老板娘的臉色逐漸變白,額上亦有汗出。
“說。”
夙沚冷冷看她,目中殺氣深重。
“我不……”老板娘掙紮起身,她一動,從脖子上掉出一塊玉牌,老板娘瞥見那塊玉佩,臉色微變,伸另一隻手欲要掩住。
夙沚先她一步將那塊玉牌扯下來,放在手裏看了看,隻寫著一個紫字,除此之外這玉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出門街上隨處可見,像這種東西她還那麼寶貝,隻有一個可能……
“你情郎送的?或者那個人還是……紫壇主?”
夙沚低眉看她模樣,輕笑:“看來我說對了。”
“還給我!”老板娘目中寒光一閃,也不顧手還被夙沚踩在腳下,衝著就去搶那玉佩。
“打個賭好不好?若是你贏了我就還給你。”夙沚見她這樣,勾唇一笑,移腳鬆開她的手。
老板娘表情猶如寒冰,死死看著夙沚:“什麼賭……”
“就賭你的情郎會親手殺了你。”
女人霍然抬眼,半晌,咬牙冷笑:“我自然不敢高攀他,也早做好了隨時為他死的準備,但他待我極好,我們情誼是真,即便他不會娶我,也絕對不可能害我!你休要挑撥!”
“哦?”夙沚淡笑:“究竟是不是,我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她側頭,三人已經將那些人處理幹淨,她看了一眼風流,淡淡道:“幫我一個忙。”
……
——
城門口,出現一輛馬車,馬車全黑,在昏黑的夜裏並不引人注意。
馬車中坐著三個女人,坐在中間的女子容貌姣好,是那客棧的老板娘,隻不過此時這位“老板娘”有些不同,她目光沉靜,看人時頗有力度,隻是靜靜坐著,便有煞氣隱隱。
“首領,真要這麼做?”坐在她旁邊的柔媚低聲開口。
“老板娘”淡聲一笑:“有什麼不好的麼?癡男怨女,可以看一場大戲。”
那“老板娘”自然是易了容的夙沚,風流手段高超,聽她命令給她畫成了那老板娘的容貌。
而真正的老板娘被點了啞穴,身上捆著繩子,樣貌也被改變,此刻被打暈扔在角落,絲毫不顯眼。
“這個女人既然被紫壇主授命,想必在疑心我們之時就已經給紫壇主送了信,我們跑是跑不掉了,現在不如將計就計,主動扮成那老板娘的樣子接近紫壇主,也好伺機除掉他。”
“會不會太危險?”柔媚有些猶豫,這個首領膽子未免太大,萬一被紫壇主發現不對,豈不是死路一條?畢竟是在紫壇主的勢力範圍,即便她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弄不好還會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