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夙沚不可能對你產生愛意,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她拿你當朋友,但也僅此而已,再多一分都不可能。愛而不得,容易生恨,夙沚從不防備朋友,你跟她這麼近,若那一天鬼迷了心竅……到那時,可就晚了。”
“小人之心。”北辰陌聲音帶著怒氣,他狠狠瞪視著花溟,冷聲道:“我怎會傷害她?再說了,你又不是她,怎知她不會對我產生愛意?”
花溟輕輕笑開,漂亮的眼睛完成一個淩厲的弧度,他側頭,看了北辰陌一眼,淡淡道:“那是因為她的愛人,叫寧千惜。你若是見過那個人,這輩子不會再說出這句話。”
又聽到寧千惜這三個字,北辰陌臉色變了變,冷聲道:“可惜,那個人已經死了。”
“是啊,真是可惜。”花溟一笑,萬分風流,“若是他還活著,你連見都見不著夙沚。”
北辰陌呼吸一窒,側過頭,神情壓抑。
教訓完北辰陌,花溟心滿意足了,樂嗬嗬調轉馬頭,重新坐回馬車裏。他撩起轎簾,順手拈起一旁垣修藏的點心放進嘴裏,看著北辰陌失落的背影,愉快的吹了聲口哨,“今兒天真好。”
一旁的屬下看著陰晴莫定快要下雨的天,默默扭過了頭……
因快要下雨,夙沚下令紮營,快到傍晚時,大雨果然襲來,狂風襲麵,冰涼的雨滴砸下來,很快形成了片片小水窪。
夙沚抱著茶壺窩在花溟帳篷裏,聽著雨聲,有些沉默。
一旁的花溟枕著玄羽,手裏拿著本書,躺在榻上,一頁頁翻看。
玄羽雖然不想被當枕頭,但是又不敢違抗身上這個惡毒的男人,遂拿爪子撓夙沚,“嗷嗚……”救哥……
“你剛才怎麼那麼對北辰?”夙沚沒看到玄羽,側頭詢問花溟。
“我有嗎?”花溟翻了一頁書,嘀咕:“你倒是挺在乎那個什麼北辰的。”
“人家可是斯文老實人,你別欺負人家。”
“我欺負他?你哪雙眼看到了?”花溟哼笑:“還斯文老實人,我看他油嘴滑舌心思多著呢。”
夙沚不敢苟同:“論心思多,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你誇我呢?”花溟瞥她一眼,“多謝多謝。”
夙沚無言,她從來就說不過這位爺。
就在這時,紫壇主掀簾而入,他身後跟著垣修奚爾鳶,這人身上帶了濕氣,麵具更顯冰冷深刻,他朝夙沚勾了勾嘴角:“趁空商量一下攻打玄天山的計劃。”
夙沚點頭,正好,她剛才還打算去叫他們呢。
幾人落座,花溟不得不直起身子,玄羽終於脫離了魔爪,嗷嗚一聲就要撲出去,它剛撲出去一雙手便接住了它,垣修將下巴擱在它腦袋上,暖暖和和抱著。
玄羽:“……”
夙沚:“……”
這貨最近人氣很高啊。
“玄天山易守難攻,三年來也加固了防守,不過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都不是問題,依照我們的人數,輕而易舉就可以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