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鳳棲寧帝,大婚。
驚采絕豔的鳳棲寧帝迎娶帝後,無論在哪裏都是一件大喜事,鳳棲城幾乎萬人空巷,十裏圍觀。
夙沚沒睡下多久,淩晨時分便被雨衾兒等人叫了起來,潔麵上妝穿衣,火紅的嫁衣灼灼,在祝詞聲中蓋上大紅蓋頭。
劈裏啪啦的鞭炮響徹鳳棲城,新娘轎子金紅燦爛,耀目閃亮,八角流蘇隨風揚起。整個新娘隊伍極為龐大,尋煞衛個個滿麵喜慶,轎頭垣帝溟帝一身新衣,俊美無儔,領頭護送。
十裏長街喧囂聲震天,夙沚坐在轎子裏,聽著周圍民眾的聲音,嘴角勾起。
鳳攆行過都城長街,朝著鳳棲皇宮,緩緩行去。
而在鳳棲皇宮中,寧千惜一身大紅喜袍漂亮的不像話,他極少穿這豔麗的顏色,白皙的麵龐被襯得秀美絕倫,長身玉立,靜靜等候。
他身旁站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奚爾鳶和侍鸞司,一方天地,極為熱鬧喜慶。
由於寧帝與帝後要求一切從簡,所以一切繁文縟節都盡量省去,雖然一些朝臣諸多不滿,但在看到侍鸞司亮著寒顫顫的牙齒看著他們時,他們就徹底沒有意見了。
夙沚是毫無疑問的武皇後,誰還敢給她下馬威,受禮加冕一徑從簡,但就是已經簡單到了這樣,還是折騰了一整天。
等夙沚坐在寢宮裏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擦黑。
若是換成其他人,這帝王的洞房是肯定不敢鬧的,但是怎奈垣修花溟兩人也是帝,他們好不容易逮到這個可以折騰寧千惜的機會,怎麼會善罷甘休。
垣修花溟兩人就跟魔怔了似的,躥上躥下,全然沒有一點帝王氣派,招呼這個招呼那個,想盡了辦法讓寧千惜喝酒。
奚爾鳶擋一擋百,但就是擋不了這倆人,垣修看起來是個實誠孩子,其實背地裏蔫壞蔫壞的,跟寧千惜一杯接一杯的喝,花溟聲聲叫好,隨他一起上。
寧千惜脾氣好的很,嘴角帶著笑,誰來敬酒都是一杯幹了,他是真高興,來者不拒,少見的如此肆意歡暢。
新郎官被堵著不讓入洞房,到最後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垣修和花溟才在侍鸞司撒潑打滾的攻勢中放寧千惜回去。
臨走前兩人哥倆好的搭著寧千惜的肩膀:“兄弟,幹得好。”
寧千惜勾唇笑,拍了拍他倆的肩,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飲盡。
情誼,深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被人攙扶著踉踉蹌蹌回去了,到了寢殿,他站在門口,揮退手下,緩緩推開門。
床上,夙沚一身火紅嫁衣靜靜坐著。
寧千惜關門進去,來到夙沚麵前,帶醉的眸子靜靜看著她,並不著急掀開紅綢。
他玉白的手指在紅綢穗子上滑來滑去,而後微微用力,紅綢落下,而他的女人,眸含笑意的望進他眼底。
妝容精致的夙沚漂亮的好似一朵玫瑰花,豔麗芬芳,明媚高華。
他呼吸微窒,目光更熱。
夙沚終於可以放鬆些了,她餓了一天,幾乎要暈過去,她看著寧千惜,對他此刻的平靜有點不滿,推了推他:“千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