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陸青早早的來到了風華殿,阿桑早沒了學輕功的興致,正想辦法推脫,陸青看見阿桑便低沉的對阿桑說:“阿桑,今日我便要回西川。”
沒想到這麼著急,阿桑道:“今日?這麼趕。”
“就要出發了,是挺趕。”陸青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阿桑,我會在西川盡快安頓好一切,早日來接你。”
阿桑不知該說什麼,本想拜托陸青幫忙繼續找一下阿爸,卻感覺這種時刻似乎不該說這個,隻好客套道:“這事以後再說,陸青哥,你路上小心。”
陸青再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阿桑便也離開了。
阿桑獨自一人在殿內用了午餐,獨自一人看了滿園的春色,又獨自一人伏在案上寫寫畫畫,看著空落落的風華殿,想起失蹤的阿爸和浮現在自己周圍的每個人,突然感覺到了深深的落寞,發現自己越發渺小,並且帶著十足的可笑。
下午的時候,有人傳話說棲鳳宮皇後娘娘傳召。
阿桑看著熱熱鬧鬧如同雜耍般的宣召,突然就覺得十分厭惡,冷聲道:“不就是王子昂的皇後,我還是他父皇的寵妃呢!”轉身走進寢殿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睡到正濃時,突然一陣頭痛,阿桑睜開眼發現自己跌落在了地上,額頭很痛,身邊有個小丫頭正甩著手臂,看來是有人來尋事了。
“這下該醒了吧,你好大的膽子,本宮傳召竟敢不來。”
阿桑扶了一下額頭,指尖一點鮮紅,雖然昏昏沉沉,但還是認出了那個囂張的女子,衣衫華麗,飛揚跋扈,比起那天躺在床上的形象實在差了太多。
皇後也認出了阿桑,驚呼:“竟然是你?真是豈有此理。”
阿桑被兩個蠻橫的宮人拖出了寢殿,到了外間,阿桑立即清醒了不少,好像自己被欺負了,欺負的還挺慘,心裏頓時十分氣憤,夫妻倆都來欺負她,可惡!
皇後坐在風華殿的主座上高高的審視著阿桑,身邊還站著一名同樣衣衫華麗的女子,應該是那個宰相之女卓妃了。她們人人義憤填膺的樣子,仿佛阿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阿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一字一句說道:“我記得我說過,我是先皇生前的寵妃,你們沒有權利管製我。”
皇後傲慢的小臉頓時又怒了幾分,道:“什麼先皇寵妃,你一不是太後,二不是太妃,本宮入宮這麼久都沒有把你趕到冷宮,你該感謝祖宗保佑了。”
皇後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盡管先帝仙去不久,但今日自己留在宮中的身份實在尷尬。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該受如此待遇,平日王子昂來到風華殿是坐是站,還要看她阿桑的臉色呢,轉念想起王子昂,阿桑又是一堆惆悵,王子昂怕是也要巴結著這個西川公主。
皇後看了阿桑許久,突然說:“那天晚上就是你了,先是把皇上困在你這裏,然後又深夜跑來搗亂,到底是先皇的妃子,竟如此恬不知恥。”
“那日都是無心之失,我們本不該有交集的。”阿桑心裏默想,眼前欺負自己的這個女人便是呆瓜的皇後,陸青哥的親妹妹,今日便暫且算了,自己既然惹不起,躲著好了,“皇後娘娘盡管放心,平日我自會好好的呆在風華殿,不打擾您和皇上風花雪月。”
皇後嘴角浮現陰沉的笑意,吐字清晰:“可惜你已經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