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敬帶著蜀山弟子返回蜀山劍派,然後把土靈珠親手交到道一的手中,之後他便一個人上路,繼續前往神州其他地方,尋找剩下的四顆靈珠。
天色蒼茫,狂風呼嘯,一襲白衣,一壺濁酒,禦劍青冥,瞬息之間就消失在了目光的盡頭。
罡風四溢,在他的耳旁呼呼作響,一口烈酒下肚,索性躺在劍光之上,雙目微闔,任憑長劍順風漂流,朝著不知名的方向飛去。
歲月如梭,消逝如流水,不舍晝夜,不分何人何事,隻在不經意間就變成往昔,回眸遙望,隻是記憶安好。
自蜀中一役,唯敬一劍誅滅所有大妖之後,天妖皇暴怒,派出無數妖族高手和蜀山劍派廝殺,妖界和人界徹底爆發大戰,無數的妖族禍亂人間,武林門派和修仙界各大派聯手抵抗妖族,戰況慘烈。
然而,就是在這種混亂之中,卻有一人界高手悄然崛起,斬殺無數妖孽,因其身著白袍,一手劍術天下少有,故人稱其為白衣劍仙。
七月十二日,河口有水族作亂,大江決堤,湮沒無數人家,時逢白衣劍仙,一劍斷江河,斬殺萬千水獸,血流浮屠,自此水禍消失,大江恢複平靜。
九月十八日,嶺南有大妖作亂,屠殺一鎮之人,屍橫遍野,白衣劍仙追殺一天一夜,終於尋到其老巢,將其一族誅殺殆盡,血債血償。
次年二月,妖界妖仙率領高手在南召把蜀山劍派和唐門的人圍住,在千鈞一發之際,白衣劍仙現身,百招誅殺妖仙,那一戰就連山峰都被一劍劈開。
自此,唯敬劍仙之名傳遍天下,不曾有一敗,讓無數妖族瑟瑟發抖,凶威之盛可見一斑。
極北之地,終年受寒冰覆蓋,萬裏之地,盡是白雪皚皚的險峰,刺骨的寒雲漂浮在上空,一朵朵雪花漂落,就好似沒有停下來的那一天。
這裏是生靈的禁區,荒無人煙,就連野獸都少有能夠存活下來的。
然而,就在這一日,漫漫雲霧之間,卻有一道耀眼的光芒劃過,狂暴的風壓吹的積雪漫天,眨眼間,光芒墜落在一片雪地之中,一道人影驟然出現。
“這極北之地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寒氣竟如此狂暴。”
來人一襲白衣,腰懸長劍酒壺,感受這撲麵而來的洶湧寒氣,眉頭略皺,正是特意趕來此處的唯敬。
他在中原神州浪跡一年有餘,手中劍染了太多妖族的鮮血,但一身修為卻沒有太多的進展,還是卡在煉虛合道的頂峰,對於法則一點門道都沒有摸到。
想要成天仙,必然需要法則,而他恰恰缺的就是這個,若是修為不能提升,他隻能選擇另外一種辦法來增強自己的實力,那便是錘煉武道和肉身,一但把冰玄勁修煉到大成,或是突破到天衝境界,那麼他的戰力還要暴漲。
而且在這個世界,突破天衝境比較容易,不用踏過仙門,隻需要不停地強化肉身,就能做到。
“呼呼”
一道道凜冽地寒風如同那鋒銳的鋼刀,劃過地麵,留下無數深深的溝壑。
在這片天地間,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風不停地吹,雪不停地下。
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上就布滿了厚厚的雪花,衣袍抖動,發出“漱漱”的響聲。
唯敬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便隨意的選了一個方向,腳步輕抬,消失在慢慢風雪中。
越朝裏麵走,寒氣越是狂暴,但這些對於他而言,還是不夠,他需要的,是那種能夠和冰玄勁相比媲甚至超過的力量。
哪怕是以他的腳力,也足足走了一天,但任然沒有看到邊際,不過這裏的寒氣已經足夠用來修煉,甚至連靈氣都隱隱被凍結的趨勢。
“就是這裏了。”
半響之後,唯敬快步來到一個巨大的雪堆之下,狂暴的寒氣從一個深淵之中湧出來,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