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起因(1 / 2)

這道人自然就是從北俱蘆洲趕過來的唯敬,眼下南瞻部洲正處在戰國紛爭,百家爭鳴的時代,八百年的周朝才剛剛滅亡,離西遊大幕揭開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此時各方勢力都在關注著地仙界,隻適宜蟄伏。

而晉國就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邊緣小國,沒有惹到七國之爭中,亦沒有被漫天神佛所注意到。

皇宮離鴻鵠樓不是很遠,隻有千丈左右,通過酒樓前方的大道就可以直達宮門,八九個持刀士卒守衛在宮門之前。

唯敬挎著竹劍,朝著皇宮走去,不知何時,一張黃色的禦詔飄落在他的手上。

“來著何人,可有陛下傳召。”

守城的士卒把他攔下,小心的詢問道,不過當他們看到那張禦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恭敬。

“原來是陛下請的道長,若有得罪,還望道長恕罪,開門。”

士卒陪笑幾句,就讓身後的同僚把宮門打開,放唯敬進到皇宮之中。

那張禦詔是晉國國君發出的求仙令,若是有得道修真願意解決晉國之危,便可以揭下此詔,前去麵聖,一路沒有阻攔。

其實若是想要進入一個區區凡間皇帝的宮城,對他來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輕而易舉,隻不過他又不是來發難的,沒必要那麼做罷了。

“來人啊,快去把道長給迎進來。”

宮殿之內,一臉愁容的晉國國君聽到手下內官的彙報,說是有個道人揭了禦詔,要來麵聖,激動的從龍椅上起身,讓手下的侍衛去把這道人請進來。

“三年啊,足足三年啊,朕的禦詔從來沒有人揭過,今天,難不成終於有人願意幫助我晉國子民了嗎?”

晉國國君悲痛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內,下方朝廷眾臣聽了全不是滋味。

當代君主若是論賢明,天下少有,是一個真正有德行的君主,如果不出意外,晉國在這位君主的手上定然會蒸蒸日上,隻可惜,遇到了這三年天災,國力年年日下,甚至不複當年十分之一,又如何再談興盛之言。

“還請陛下節哀,這不是您的責任,亦不是晉國百姓的責任。”有大臣站出來勸道。

“對啊,真人們都說,這是天意,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啊。”

就在朝臣勸慰的時候,唯敬也在內侍的帶領下,踏入殿門,剛好聽到天意二字,不由得露出絲絲嘲諷的神色,開口道:“這恐怕不是天意所為吧。”

“哼,你這道人,竟敢質疑天意,該當何罪?”之前還在誇誇天意之談的那大臣,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麵紅耳赤,不由的羞愧難當,怒目而視。

“退下,不得衝撞了道長。”

晉國國君眼一瞪,那大臣立刻變的惶恐,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不知道長所言是何意思?”

國君姓薑名武,生的虎背熊腰,一雙手掌布滿厚厚的老繭,是個弓馬嫻熟之輩,卻又不是迂腐之人,眼神不住的打量殿前這個青年道人。

“我所之言,陛下不是在心中早就明白嗎?”唯敬淡然一笑道。

國君薑武猶豫了半刻,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道長可有辦法解我晉國之難。”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唯敬負手而立,老神自在,絲毫沒有把這位陛下放在眼中。

卻不知,越是如此,薑武便越是相信於他,真正的高人,誰又不是眼高於頂,目無人間權勢。

“若有,便請道長救我晉國百姓於水火,我願意國師之位待之,日夜供奉,決不食言。”薑武跪倒:“還請道長大發慈悲,解我兒郎災難。”

眾臣同時跪下:“還請道長大發慈悲,救我百姓於水火。”

這國君倒也是一個敢作敢為,能屈能伸之人,唯敬暗自點頭。

“呼風喚雨,又有何難,移山填海,不過是反手之間,那江河水湧,不過是妖獸作亂,幹旱無雨,不過是星神為禍罷了。”

“本座出手,這一切盡皆浮雲,隻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罷了,想要徹底解除,這還得看陛下的意思。”唯敬話風一轉,讓眾人聽得不明所以,隻有國君薑武眼神一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