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冰凍的大地上,冬夜凝結的寒冰在溫暖的光線中漸漸的融化,田野裏還殘留著未曾融化的積雪,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潔白。一群剛放出來的家雞在那將解凍的田野裏,不斷的翻找刨食,秋天的稻穀可是灑落不少在地,這裏是它們的樂園。一顆粗大的柳樹矗立在村頭,道路兩旁也栽了不少翠柳,粗細不一。不過如今已經是寒冬臘月,樹葉早已掉落,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擺。村子裏炊煙嫋嫋,冬日農閑,人們可以睡個懶覺,這村子叫做大柳莊。
泥濘的道路上,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一行十餘人,皆騎著高頭大馬,疾行而來;馬鼻處不時噴出白氣,馬身上也是大汗淋漓,熱氣騰騰,升起一片霧氣,看來這群人趕了不短的路程。為首的是一名麵白無須的中年太監,身後跟著倆年輕小太監做跟班;身旁卻是一個身著軍服的精壯男子,臉上棱角分明,一雙眼睛透著精光,隊伍後麵是十個同樣穿著統一軍服的士兵。來者正是皇宮派出的名叫鄒文的內務府管事和名叫夏厚的禁軍校尉帶領的一小隊軍士。他們花費了三天時間,才恰恰趕至大柳莊,一路冒著嚴寒行路,也很是辛苦。
一群人停在了一家院落頗大的莊戶門前,有士兵下馬敲門。“砰!砰!砰!有人嗎?快開門!”
“來了!來了!誰啊?使這麼大勁幹嘛!”隻聽見院子裏傳來一聲回應,緊接著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開了。一個滿臉皺紋、胡子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一看見麵前站著位身穿軍服的軍士,後麵還有一群騎著馬的,感覺像是大人物在後麵。有些驚慌的問道:“不、不知軍爺找老漢有何貴幹?”
“你可知曉一個叫巧兒的姑娘?大約八歲左右”軍士盯著這個老頭問道。
“巧兒?容老漢想想,這個、這個老漢沒聽說過村裏有這個人啊!”那老頭言詞閃爍,結結巴巴的回道。
“你可想清楚了?確實沒這個人?不要說謊,你應該知道既然我們能找到這裏,肯定是有依據的,如果讓我們知道你在說謊,會讓你知道後果!”軍士看見老人言不由衷,臉色一變,恐嚇著道。
“別,別,軍爺我說還不成!那巧兒姑娘和她娘半年多前就跑了,您要是找她,就來晚了!”老頭終於說出一些東西。他不敢確定來人是好是壞,隻能含糊其辭的道。
“行了,邢軍,直接讓這老漢帶我們去巧兒姑娘家就行!”後麵的校尉夏厚看這士兵沒有問道有用的東西,有些不耐,直接命令道;然後對身邊的鄒文道:“鄒公公,還請稍待片刻,得弄清實情才好下手。”
“無妨,都是為皇爺辦事,我等做奴才的需盡心盡力,夏校尉隻管去做便是。”鄒文嗓音略尖,用有些陰柔的聲音回道。
在被半是逼迫半是拉扯的情況下,老漢帶著一群人來到了村西一片廢墟旁,指著那道:“軍爺,這便是那巧兒姑娘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