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漸漸轉暖,清晨一縷陽光暖洋洋的從窗上瀉進來,打在我的身上,蜷縮在被子裏的身體慵懶地扭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睜開睡眼。
“啊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昨晚累的剛躺下就睡著了,習慣性的找手機想看看時間,好不容易翻到,一看竟有幾十個未接來電,有幾個是張涵打來的,有幾個是雜誌社打來的,剩下的全是蘇蓉蓉的打來的。思前想後,我先撥通了張涵的手機。
“喂,張涵,是我。”
電話先是一陣沉寂,緊接著張涵猶如排山倒海之勢破口大罵。
“你個王八蛋,我以為你消失了呢,你玩什麼失蹤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看看你的樣子,你有那細胞嗎。”聽著熟悉的罵聲覺得是那麼親切,聽著聽著竟笑出聲來,這可把張涵嚇壞了。
“我去,哥們,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你千萬別想不開啊,生活還是很美好的,雖然你長的不是很帥但是很有魅力嘛......”
“哈哈哈,得了吧,你還沒死呢,我死啥啊。”
“好啊,竟敢騙我!!!從實招來,為什麼消失?!”我隨便編了個理由,他將信將疑的掛斷電話,接著我又給雜誌社打電話,告訴總編我患了重病需要休息請了個長假,以總編的脾氣,我要是這麼說肯定被炒魷魚,但是總編這回很爽快的答應了。
還用極其肉麻的聲音對我說,“小穀同誌啊,要保重身體,革命需要你啊,對了,看到蘇小姐替我問個好啊。”
最後我懷著無比顫抖的心情撥通了蘇蓉蓉的號碼,“嘟,嘟,嘟......”也許她生我的氣了吧,唉,換作是我的話也會很氣憤的,就在我要掛斷的時候,一個熟悉而又無力的聲音傳來。
“喂,誰啊。”
聽她的聲音好像沒有睡醒,“蓉蓉,我是宇文穀。”電話變得沉寂,死一般的沉寂,等了半天終於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嗚嗚,你,你個沒良心的,人家找了你那麼久,你倒好,像消失了似的,你有能耐倒是別給我打電話啊,在外麵死了算了。嗚嗚嗚......”蓉蓉像個小怨婦似的,我有些慌了手腳,對付女孩子我實在沒什麼辦法。
“你別哭啊,我是有事情,蓉蓉我錯了,你別哭了。”
“咳咳咳咳........”蓉蓉劇烈的咳嗽著,“我要見你,我要馬上見到你!”
“好,好,你別著急,我一會兒就去找你行吧。”我又是保證又是發誓這才罷休,掛斷電話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女人就是麻煩。一抬頭看見昨晚的女孩正在門口望著我,那眼神中帶有一絲嘲諷。對了,好像她叫什麼可兒。我笑著說,“可兒同誌有什麼事嗎?”
“我爺爺要找你問話,你快點換好衣服出來。”這語氣活脫脫像一個霸道的女主人。
“我記得這好像是我的家吧。”對於那種盛氣淩人的人我向來沒什麼好印象,她一聽臉色一怒,五官聚到一起。
“告訴你,要不是你二叔請我們,我們才懶得來的呢,你以為我想來啊,這裏髒的跟狗窩一樣。”
“你罵誰呢。”
“誰家像狗窩我罵誰啊。”說完擺出一副懶得和你說的樣子走了。
真是讓我氣憤,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還得被這個臭丫頭欺負,忿忿的穿上衣服來到客廳,老人已坐在沙發上,桌上擺著一杯熱茶,水汽伴著茶香悠悠的冒出來,對待老人還是應該尊重的,我上前一鞠躬。
“老爺爺,昨晚謝謝你,還不知道你老叫什麼呢。”
老人先是看看我,接著走上前伸手指摸了摸我的鎖骨和頰骨,滿意的點點頭,“真不愧是宇文家的後人,天生就是一塊好材料啊。”但是當他摸到我的天靈蓋的時候,神色一驚,接著又反複摸了幾下,弄的我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