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像一片沒有漣漪的湖麵,整個幽暗的世界中隻有潺潺地溪水聲宣告著生命的存在,我想一個木偶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身體仿佛停止了運轉,眼神中眸子裏一個身影久久不曾散去,唯一還在運轉的就是大腦了,腦海如同膠片一樣一遍遍重複著昔日的畫麵。
“我就是古代來的,來與你再續前緣啊!”
“你覺得我們配嗎?”
“對不起,我是*不得已的。”
“我這一生隻愛過你一個人,從此我不會再愛上別人。”
...... 耳邊的話語不停地湧進腦海中直到神經還是扭曲,眼前蒙上了雨霧變得模糊,心中一個角落裏的空間慢慢破碎,最後化為灰燼。也許,這一晚是我和蘇蓉蓉的最後一次見麵,以後她繼續做她的蘇家小姐,我繼續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人生若隻如初見,何處悲涼畫秋扇。
“小穀,你回來啦!”剛進屋可兒和彤彤就迎了上來,看到我神情黯淡,兩人心中都擔憂起來。
“怎麼?蘇蓉蓉她不肯聽勸嗎?”
我搖搖頭,“她和徐華回家了。”
“那你為什麼看上去不高興呢?”不知情的彤彤不解地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哪有,啊喲,身上好痛啊,睡覺吧!今晚我會遵守約定,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說完向裏麵走去,留下滿是心思的可兒和一頭霧水的彤彤。
“他這是怎麼了?”
可兒滿眼的憐惜,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男人除了身體的疲憊之外,心靈上的包袱要更加的沉重。
“姐姐,今天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們不要打擾他了。”
我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頭上的頂棚,耳邊響起了輕輕地關門聲,我欣慰地閉上眼睛,如果說誰是這個世界上了解我的人,除了我的親人,目前就隻有可兒了,她的善解人意讓我感到無限的溫暖。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但我希望自己可以經過一晚的沉澱冷靜下來畢竟我還有很重要的人等待我去珍惜。我一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才恍恍惚惚地睡著,夢中我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到了A城那間不大卻溫馨小屋,看到了正在廚房哼著小曲為我做菜的二叔,甚至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好友和同事,那時覺得苦悶無聊的日子現在對我來說竟成了一種奢侈,也許我的經曆他們會認為我是瘋子,或者認為我是在做夢。朦朧中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聽上去是那麼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當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張恐怖慘白的臉在我麵前。
“宇文穀~你好快活啊,我好慘那,你來陪我好不好!”
我看著這張血肉模糊的臉,那樣子很熟悉但又無法分辨。
“你是誰?為什麼來找我?!我和你有什麼冤仇嗎?”
恐怖臉像是在笑,但是看上去又像是在哭,或者是恐懼,所有的器官全都扭曲在一起像一個被蹂躪過的草坪。
“你不記得我了嗎?你奪走我心愛的女人,我現在要你的命!”臉怒吼著向我撲來,我猛地一驚,眼前是明亮的房間,可兒和彤彤兩人一臉地擔憂地看著我。
“小穀,你怎麼了?”可兒上前幫我擦掉臉上的冷汗,彤彤端來早已準備好的水盆和毛巾。
“你怎麼了?我們剛來就聽見你在大叫,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看著可兒,聲音沙啞的說,“我夢到了一個人,他隻有一張很恐怖的臉,他說要向我索命,還說我搶走了他的愛人!”
可兒一愣,“你認識那個人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好像認識,但又看不清是誰,但是聲音好像又很熟悉,唉......”
彤彤拿來濕潤的毛巾,幫我擦了擦臉,隨後我又換了件衣服,傷口上也重新換了紗布,一切妥當之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會突然坐那個夢呢?
“哎,一個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何必放在心上呢?”彤彤說道。
可是我不這麼認為,我跟別人不一樣,我做的夢都會有一定寓意的,“難道有人要來殺我?”幾人揣測了一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對了,宇文道和海安兩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