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羽複雜的看了一眼龍辰冽,和眾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南宮軒再次確認,“三王爺,這蠱毒是你所下,你應該知道,母蠱一旦如入體,絕沒有逼出的可能。以後的日子,你每逢月圓之夜,就會受萬蟲噬咬之苦。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龍辰冽冷笑:“我從十歲起,就被人下了一種劇毒,每逢月初,渾身上下宛若剝皮抽骨之痛。現在不過是多一份疼痛,不算什麼。”
南宮軒驚訝,一把捏住龍辰冽的手腕,“竟然是新月噬,我這幾年一直在研究這種毒藥,最近已經研製出了解藥。等雪兒的蠱毒治好,我就替你解了多年的頑毒。”
“那就多謝南宮神醫了。”龍辰冽臉上竟然也沒有太大的喜色,他拿出匕首,在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伸到南宮軒麵前,“把母蠱種入我體內吧。”
南宮軒將瓷瓶中的母蠱倒在龍辰冽的傷口上,拇指大小的蟲子,立刻從傷口處爬進龍辰冽的體內。南宮軒又在月嬋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將兩人的傷口對在一起,血液慢慢的流淌,他則靜靜的等候著。
“時候快到了。”
“嗯。”龍辰冽指尖捏住一枚銀針,隻待子蠱離體的瞬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的神經也越繃越緊,目不轉睛的盯著傷口的結合處。
指尖微動,銀針射出,離體的小蟲已經被射飛,釘死在床沿上。兩人都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可以了,蠱毒已解。多謝三王爺了。”南宮軒一麵為月嬋止血,一麵說著,“三王爺,還請你在莊上多停留幾日,我為你連續施針三日,便可以解你身上的明日噬。”
“多謝南宮神醫。不知嬋兒,何時能夠醒來?”龍辰冽問道。
“不出意外,今夜必定能清醒過來。”
“那就好。”龍辰冽拿著布條纏著手臂的傷口,“我先告辭了。”他留戀的看了一眼床上,臉色逐漸紅潤起來的嬋兒,依依不舍的離去。
“為何不留下等雪兒醒來。”
“她不會想見到我的。”龍辰冽推開房門,離開。
宮夜羽等人衝了進來,打探情況。
“很順利,雪兒今夜就會醒來。”南宮軒看著一臉焦急的眾人,說道。
“太好了!”
“太好了,二哥!”
“妹妹沒事了。”明華也鬆了一口氣,她看著南宮軒輪椅上無力的雙腿,擔憂的說道,“可是,軒,你的腿?”
“毒素沉積太多,已經沒用了。”南宮軒漫不經心的說著,仿佛這廢掉的不是自己的雙腿。
“怎麼會?”
“二哥,你不是神醫嗎,怎麼會這樣?”
“南宮軒,你為何要親自嚐毒,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毒性變化太快,若不口嚐,等我分析出藥性,煉成的解藥早就不管用了,這是最快的方法。”南宮軒輕輕的撫摸月嬋的臉頰,告誡道,“答應我,你們不要告訴雪兒,我的腿因她而廢。否則,她會難過自責一輩子的。”
“你太傻了,軒。”自己最愛的男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妹妹,明華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可是,能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自己也知足了。
“二哥。”宮夜菱又啜泣起來。
“南宮,不,大哥,我敬佩你。”宮夜羽真誠的說道。
南宮軒輕輕抿嘴一笑。
夜幕降臨,月嬋覺得眼皮好重,好重,可是身邊,卻有人在不停的叫她的名字,她費力的睜開雙目。
“宮夜羽、軒哥哥···”